趙兮兒聞,一張粉面含氣,扔了手里的一卷子卷宗,直接提了今日來見蕭璟想問的話。
“璟哥哥,洛陽傳信說,皇后娘娘要給你選妃,還說你跟娘娘講,太子妃絕不能是我,這話是真的嗎?”
嬌貴的高門小姐說這話時,又氣又怒,又有忐忑惶恐。
可蕭璟,卻半點不解風情,聞絲毫沒有猶豫的點頭應道:“是,我的確答應母后立妃娶妻,也確實同她說了,太子妃人選,不能是你?!?
趙兮兒聞一張粉臉沒了血色,又怒又氣追問道:
“為什么!璟哥哥你是不是氣我傷了你那外室,要為她出氣,才不肯要我做你的太子妃?那個女人算個什么,不就是像了明寧一點嗎,哪里比得上我,何況,我哥哥已經罰過我了的。”
卷宗被砸在桌案上,蕭璟淡掃了眼,眸底的不悅已然很是明顯。
他討厭麻煩,趙兮兒之于他,就是麻煩。
少時趙兮兒便得母后喜愛,也慣來善于在長輩跟前裝乖,背地里的手段,卻著實有些陰損。
她從前便算計過明寧許多次,只是明寧一慣機敏精明,手段比她不知高到哪里去了,從未吃過虧,反倒讓趙兮兒吃了不少暗虧。
可云喬不一樣。
云喬既沒有明寧的出身,那性子也綿軟簡單,沒有明寧那樣的心機手段。
被人欺負了,也只會咬著他的手沖他撒氣,可憐兮兮。
蕭璟摸了摸手背那淡淡的牙印,想起云喬膝蓋的烏青,和她咬著他手背掉淚時的委屈。
冷聲同趙兮兒道:
“跋扈傷人,持鞭行兇,便是母后知道,也不會輕饒了你。”
那趙兮兒聽罷又急又怒,氣得質問道:“我不過傷了她而已,又怎么樣,一個賤奴玩意兒罷了,就是和明寧長得像了幾分,也值當你這樣兇我!你從前可從來不會這樣對我的!”
蕭璟人前一慣掛著溫雅如玉的假面,往日對著這趙兮兒,即便心內厭煩,面上卻也不會表露,只當個尋常表妹應付,確實從未對她疾厲色過。
可此刻那趙兮兒罵云喬時話語分外難聽。
蕭璟聽著她一口一個賤奴的喚云喬,卻動了真怒。
他掃了眼趙兮兒,目光冰寒。
“她是我的人,你口舌最好放干凈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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