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那庶妹,被丈夫活生生打死,都沒拿那匕首傷了那畜生半分。
云喬那丫頭,在皇后宮中的人看來,柔軟孱弱,確實像昔日那位庶出小姐。
這樣的性子,若是出身高貴,父母疼愛夫君呵護,自是一生順?biāo)欤缮杂酗L(fēng)雨變故,卻是半點也撐不住。
皇后低嘆了聲,只道:
“那丫頭的性子,同本宮那苦命的妹妹,算不上全然一樣。我那妹妹,是讓人逼死也不知道反抗的主兒,云丫頭不是。
你是沒瞧見過太子身上的傷。
她對璟兒都敢動手,哪是什么逆來順受的女娘。
若真是沒有半點脾氣,你當(dāng)璟兒還會這般撂不開手嗎?
罷了,說什么也無用,人都去了。
吩咐下去,辦喪事時讓佛寺的主持多做做法事,下輩子,盼她托生個好人家,得家人照拂夫婿疼愛,一生順?biāo)炱桨病!?
皇后話落,嬤嬤也不再多話,只點頭應(yīng)是。
等了好一會兒,那大火燒過后的廢墟余燼,總算清掃干凈,卻始終不見原本眾人以為的,被困在里頭的云喬的尸體。
宮人清掃完畢,怎么都尋不見有尸體蹤跡。
可那大火,又不可能將人燒得灰都不剩。
宮人只得先出了火場。
而火場外頭的皇后,眼瞧著廢墟里的余燼都清掃完畢,也沒瞧見云喬的尸體,微微蹙了下眉頭。
等到里頭負(fù)責(zé)清掃的宮人一批批出來,卻沒一個帶出云喬的尸體。
皇后疑色更重。
“怎么回事?”她沉聲問宮人。
領(lǐng)頭在前的管事抹了把額上的汗,也是滿心狐疑,如實道:“回稟娘娘,奴才們在里頭清掃灰燼,尋了許久,也沒瞧見人的尸體,想來……想來,云姑娘,并不在里頭。”
皇后神色不解,看向那處大火的斷壁殘垣,和一片廢墟。
尋不到死尸?難道,人沒死?
她蹙眉沉思,掃了眼宮人問:
“伺候云喬的下人呢?守夜的護衛(wèi)呢?人在何處?帶來見本宮,本宮有話要問。”
宮人據(jù)實回道:“守夜的侍衛(wèi)名叫陳晉,從奴才們來時,就沒見人,至于伺候云姑娘的那嬤嬤,今日,也沒見人。”
下人話音剛落,不遠(yuǎn)處清理灰燼后,往外頭走的下人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墻角下昏迷的嬤嬤。
“嬤嬤在這,嬤嬤在這!”
宮人招手喊著,皇后眉心緊蹙,抬步往下人招手的方向走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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