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花這個姓,她心下一驚,急忙披上斗篷跑了出去。
臨時租住的院子并不大,她很快就跑到門口。
只見門外站著的,正是通身華貴,俊美無雙的花自飛。
花自飛竟然真的在京城!她心底對水泠裳的怨恨越加深重。
不過表面上,她還是像往常一樣,極其自然的揚起笑容,“死哪去了你,這么久都不來找我?”
花自飛平靜無波的看著她,目光深邃,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什么。
金錦錦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,這才反應過來,“對了,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啊?”
這時,一個渾身是傷的黑衣人踉踉蹌蹌的跑過來。
看到站在門外的花自飛,黑衣人遲疑一下,直接轉身離開。
金錦錦見狀,心里突然有些驚疑不定,她派出去的人都是江湖上最頂尖的高手,現在竟然只回來一個人,而且還受了重傷?δ.Ъiqiku.nēt
她壓下著急的情緒,不動聲色的對花自飛笑道:“外面太冷了,先進來再說。”
“不用了,”花自飛淡淡開口,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他過來只是想要問個答案,畢竟認識十年以來,金錦錦在他面前自然大方的樣子太過于真實,真實到,如果不是水泠裳主動提起,他根本不可能懷疑到她身上。
可是,這次看到她之后,他突然就不想問了。
以前他只知道欣賞美,不知情為何物,所以看不出金錦錦的眼神。
而現在他已經懂了,即使金錦錦掩飾的再深,他也能尋到蛛絲馬跡。
把所有的事情聯系起來,答案已經很明顯了。
了解他,知道他的性格,又會為了他去傷害另一個女人的,在他身邊,好像只有一人而已。
更何況,他相信水泠裳不會無的放矢,無冤無仇,又毫無關系的兩人,既然提了,肯定是有原因的。
他恨她對水泠裳下毒手,可十年的深厚友誼也不是突然就能拋下的。
這一次,他放過她,就當了卻之前的情分。
從此以后,她再敢傷害水泠裳半分,他定然不會手下留情。
看著花自飛轉身離開的背影,金錦錦臉色陡然沉了下來。
大步走回房間,受傷的黑衣人已經站在房間里面。
“怎么回事?”她冷聲質問道。
黑衣人捂著胸口,吃力的說道:“那兩個丫鬟暗中有人保護,我們剛動手就被攔住了,那人功夫奇高,我也是在兄弟們的拼死保護之下才逃出來的。”
她不禁暗暗咬牙,隨手抄起茶杯狠狠摔到地上。
水泠裳躲在王府里不出來,鎮安王暫時還不敢動,能用來威脅水泠裳的人本來就少,現在連個丫鬟都動不了,她還談什么毀了水泠裳。
看來,還是得要重新算計才行。
水夏和水秋有驚無險的回到王府,暗中保護她們的堯廣這才去跟墨時復命。sm.Ъiqiku.Πet
墨時聽罷,淡淡一笑。
水泠裳最在乎的人,除了鎮安王和師父,就是這四個對她忠心耿耿的丫鬟了。
更何況在原世界線里,四個丫鬟為了保護水泠裳而死,她肯定要幫水泠裳護她們周全。
不過,金錦錦這次失手,再出手肯定不簡單。
嘖,又得溜了。
墨時和鎮安王告別后,讓四個丫鬟留在王府做出她還在的假象,然后她趁著雪夜,悄然無息的翻墻離開。
守夜的暗一見狀,趕緊進房把花自飛晃醒。
“少爺,郡主又跑了。”
花自飛瞬間清醒,隨手披上斗篷就要追出去。
暗一急忙伸手拉住他,“少爺,郡主輕功高超,您是追不上的。”
花自飛冷靜下來,攬了攬斗篷,走到門前,靜靜看著外面飄落的雪花。
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呢,讓他輾轉反側,讓他思之如狂,讓他,變得完全不像自己。
夜已深,京城一片寂靜,大雪飄揚,達官貴人門前亮著的燈籠,搖搖晃晃的撐點微光。
墨時身輕如燕,踏雪而行,很快便來到城門不遠的茶棚。
茶棚下是準備好的馬車,明天早上堯廣就會直接過來駕著馬車出城。
抬手掀開厚厚的布簾走進去,馬車里全部都用布簾包住,一點風都透不進來。
她拿出夜明珠隨手放在小桌上,沒過多久,夜明珠就發出幽幽的微光。
榻上鋪著軟軟的毯子,她索性盤膝而坐,閉目修煉。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