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,盛裝打扮的向氏又帶著墨時去赴麻將約,對方是她最近新結(jié)識的姐妹孔氏。
結(jié)果沒想到,她們剛進院子,就看到席大帥的政敵夫人王氏帶著她的新媳婦,正和孔氏談笑著。
向氏神色一冷,就要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這時,孔氏正巧發(fā)現(xiàn)了她們,抬手打著招呼。
雖然心里不高興,但表面上的氣勢絕對不能輸,向氏立即揚起優(yōu)雅的笑容,和墨時一起走過去。
向氏和王氏看似在客氣寒暄,實際上都在暗暗打量著對方的穿著打扮和她們的兒媳婦。
見到墨時那般普通的樣貌,聽說還是從山窩窩里出來的,王氏不動聲色的扯了一抹譏笑。
向氏當然也知道,王氏把新媳婦帶過來,擺明是想要把自己給比下去。
單論容貌而,王氏媳婦明顯更勝一籌,更別提她一身淡雅的書卷氣息,看起來就是溫柔可人的性子。
這個時候再去抱怨兒子的眼光顯然已經(jīng)沒用了,她只能強顏歡笑的跟著她們一起走進去。
最后一位牌搭子沈氏姍姍來遲,看得出來是精心打扮過的,身上戴滿的首飾全都是最近流行的款式。
麻將桌上,幾人分別坐下,向氏和王氏正好對門,兩人的兒媳婦也是各自在旁邊坐著。
向氏性子直爽,打麻將也喜歡打快牌,摸到牌后基本上不用思考就能打出去。
可王氏不同,她會先在心底算計,什么牌出了什么牌還有,各家都要什么牌,因此,出牌就會特別慢。筆趣庫
向氏幾次失去耐心,用手指敲著桌面,王氏也只是嘴上道歉,行動上根本絲毫不變。
墨時剛把旁邊的菊花茶遞給她,王氏媳婦就給孔氏剝了顆荔枝。
向氏本就心情不好,還遇到打牌這么墨跡的王氏,幾圈下來,竟然一把沒贏,身上帶的錢都要輸光了。
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喝了幾杯菊花茶后,她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疼,正好她也不想再面對孔氏那副嘴臉了,于是她捂著肚子,皺眉道:“我肚子不舒服,先離開一下,讓我兒媳陪你們打一會。”
見她的臉色難看不似作偽,其他人便點點頭同意。
墨時在向氏身邊的時候,會自動把存在感降低,看著毫不起眼,她坐到麻將桌前,摸牌的姿勢很生疏,擺起牌來磕磕絆絆,一副麻將新手的樣子。
因為剛好是向氏的莊家,其他人忍著不耐煩,眼睜睜的盯著她把摸到的牌一一擺好。
誰知,當她把雙手放在兩邊,想把牌往前推的時候,嘩啦一聲,牌又散了。
嘆氣聲齊齊響起,她們不由得抬手扶額,做好了再等一次的準備。
見她把牌擺好后又要往前推,孔氏忍不住建議道:“席家媳婦,你把牌掀起來就行了,沒必要像我們這樣。”
墨時一邊把牌推倒,一邊無辜地抬眼,“可是,我已經(jīng)胡了。”
“啊?”幾人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向她的牌,結(jié)果竟然真的是天胡!
一般朋友之間打牌,天胡都是在封頂上翻十倍,可她們打牌沒有封頂,就得要把臺面上的錢全部都給她。
王氏臉色不太好的把一盒銀元遞給墨時,本來是她贏得最多,沒想到一下子就輸出去了。
墨時似是不太好意思的淺淺一笑,“還打嗎?”
“打啊,”王氏用力把牌一推,開始洗牌,她就不信了,她天胡之后還能有這么好的運氣。
向氏收拾完畢,剛來到麻將室,就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,似乎要散場了。
她奇怪道:“打完了嗎?”
王氏輕哼一聲,直接帶著媳婦從她身邊走過。
沈氏也是沒無精打采的模樣,沖她點點頭就離開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她不解的看向墨時。
墨時無辜地聳聳肩,孔氏用眼神示意向氏去看墨時面前滿得快要溢出來的錢盒,笑著調(diào)侃道:“你這兒媳,可快把我們給贏哭了。”
向氏這下子還有什么不懂的,憋著笑意,故作責怪的沖墨時道:“嗨,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,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。”
墨時聽話地點點頭,外表清秀可人,看起來真的是人畜無害。
自從知道兒媳婦打麻將很厲害后,向氏一旦輸了錢,下次一定會帶墨時過去幫自己報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