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想到了什么,墨時好奇道:“對了,如果我因為意外死亡,不能活到老死,丁殃的心愿算是失敗嗎?”
如果真的遇到無法避免的意外,屬于自然死亡,任務不算失敗。
她聽后,不禁若有所思。
主人,勸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,只要你動了心思故意導致死亡,任務都會算做失敗。
“哦,”她看似老實的應了一聲,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,就沒人知道了。
參加展奇琇婚禮的大部分都是幫派里的人物,平時里本來就大大咧咧的,尤其是喝多了以后,給他們一根針都能把天給捅了,所以一堆男人嚷嚷要去鬧洞房。
墨時沒見過鬧洞房,便好奇的跟過去看個熱鬧。
新房里,展奇琇拿著喜稱把蓋頭掀開,大紅蓋頭下的阮思蓉臉頰嫣紅嬌羞不已。
雖然展奇琇買的四合院連她在阮家的閨閣都比不上,雖然新房只是簡陋的擺上幾件家具,也沒有太多裝飾,但她臉上的笑容卻很真實,很滿足。
這個在蔡珠珠的重生世界線里,如同傳奇般的開國女上將,在展奇琇的面前,也只是個幸福的小女人而已。
眾人見阮思蓉長得這樣好看,瞬間大聲哄笑起來,各種語下流的調戲她,甚至還有喝多的漢子一起喊道:“一看新娘手,二看新娘腳,三看新娘腰,新娘不要親手送,我們就要伸手掏。”
展奇琇的父母早逝,并沒有長輩告訴他鬧洞房該是什么樣的,看到自己最珍惜的女人被人這般對待,他心里很不舒服的直接推開了想對阮思蓉動手動腳的人。
那些男人頓時就不高興了,有的罵罵咧咧,有的直接拿起喜稱就往他身上打。
旁邊的人還在拍手叫好,義正辭的說這就是鬧洞房該做的事情。
因為有阮思蓉的溫柔陪伴,展奇琇現在還沒有變成原世界線里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狠戾性格,所以這些幫派里的弟兄并不是很怕他,更何況,誰能跟喝多的人比膽量呢?
展奇琇當然不會任由他們打,沒多久就和眾人打成了一團,大家打著打著就來了火氣,下手也越來越重,眼看著洞房就要鬧得無法收場了,阮思蓉坐在床邊,又是羞怒又是擔心。
墨時微微皺眉,從空間里拿出一把槍,對著無人的地面打了一下。
巨大的聲響把眾人嚇得瞬間安靜下來,就連醉意都清醒了幾分。
循著聲音望去,就見之前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女人,手上握著槍,靜靜地站在角落里。m.biqikμ.nět
墨時抬手用槍指著他們,淡淡道:“都滾出去。”
眾人頓時爭先恐后地往外面跑。
等到人都走光了,墨時收起槍,沖阮思蓉溫柔笑道:“祝你們新婚愉快。”
說罷,她對展奇琇點點頭,轉身走了出去。
阮思蓉趕緊扶起展奇琇,小心翼翼的用袖子幫他擦掉臉上的血跡。
他伸手攬著她,自責道:“蓉妹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她搖了搖頭,心疼的說道:“昨天母親已經跟我講過這些事,我能忍著的,你怎么就跟他們打起來了呢?”
“你已經為我忍了那么多,我怎么可能再讓你忍著?”他堅定的看著她,“蓉妹,這是最后一次,以后,我再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你,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。”
她把腦袋埋在他的懷里,柔柔的應了一聲。
他的心頭一軟,抬手緊緊抱住她。m.biqikμ.nět
衣服一件件的落地,紅燭燃燒,紗帳微微晃動。
這是屬于他們的洞房花燭夜。
……
墨時走出新房,外面的人看到她,頓時齊刷刷的后退一步。
漢市的夜晚很熱鬧,正巧這里離她住的飯店不遠,她索性就直接步行過去,順道在路邊買了些小吃。
她右手拎著銀絲卷和炸糕,左手拿著顆顆飽滿的糖葫蘆,緩緩走在街上。
街上的人各自忙碌著,熙熙攘攘,混亂噪雜,遠處不知是誰家的孩子哭了起來,聲音撕心裂肺,穿透了此起彼伏的叫賣聲。
她靜靜的看著眾生百態,周圍全是生活的煙火氣息,她卻好像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。
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?她曾經是那么喜歡活著的感覺,甚至珍惜每一段時光,每一口美食,每一幕風景。從什么時候開始,她的心竟然變得那么平靜,靜得讓她,都覺得有些冷。
快走到飯店的時候,她的腳步突然頓住。
飯店門口,席瑾曜一身風塵仆仆的軍裝,站在那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她繼續往前走,緩緩走進他的視線中。
看到她,他連忙大步迎了上來。
她好奇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他極其自然地伸手接過她手上的東西,淺淺笑道:“太想你了。”
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并肩走進飯店。
墨時打開自己的房間,席瑾曜把她的小吃放到桌上。
看著他臉上掩飾不了的疲倦,她忍不住道:“你快去休息吧,明天我們一起回去。”
“事情辦完了嗎?”
“嗯,我本來就打算明天回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