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三人,帶著三個孫女,一路逃。好容易靠了岸,到處又都是起義的義軍。而最大的義軍頭子,竟然是三郎。
這如今算是殷家第三代,最后一個獨苗了。
二房不知所蹤,二郎又毫無消息。不靠著這個,還能指望誰去。
況且,三郎手下成萬的人手,攻城略地,殺了貪官,自己是主子了。這未來會成為什么樣?真是想起來叫人覺得興奮啊。
后來,聽說連皇帝老兒怕了三郎,直接給跑了。
說什么京城里做主的四爺是四郎。對老爺子來說,這簡直是意外的驚喜啊。
四郎只要開了城門,這天下是殷家的了。至于說誰做皇帝的事,有什么要緊?一筆寫不出兩個殷字來。一個做皇帝,一個做王爺,多好。這長幼有序,再加,三郎可是讀過書的。叫四郎做皇帝,那老實的只知道出力氣的孩子,哪里會做。
可三郎非說得試探,老爺子也不懂那么多的道道。心里卻覺得是瞎費工夫。自己的孫子,不聽自己的聽誰的?
“如今可知道了?”老爺子抽著旱煙,這都是他一輩子都沒抽過的煙絲。不免心里美滋滋的道:“你二叔,看著是混蛋了些,其實大事,主意正著呢。這被困在京城里不能動彈,可不正指望你趕緊發兵,將圍著京城的人都打跑了。只要進了京城,那以后……你說的那些四郎不服啊之類的事,那都是家事。咱們關
δ.Ъiqiku.nēt了門,自家說說不成了。”
殷老三趕緊點頭,“爹這話說的對。肉爛了都在咱家的鍋里。”反正都是自己的侄兒,誰誰下,自己都是皇叔。有什么要緊的。
殷老大卻搖頭,“這事不是那么簡單的……”
三郎對著這些長輩哭笑不得,想了想道:“四郎來信了,真假我還真不好分辨。爺要是覺得可信,那我打發人,送爺去。我的人進了京城,能里應外合了,我這邊才好……”
“對!謹慎點好。”殷老大連連點頭。
等林雨桐和四爺得到消息,老爺子帶著兩三百人,都已經到了城外了。
何將軍將人為圍在了北門外,四爺得了消息。
“爺別出面,我去。”林雨桐一把拉住四爺,“那姓何的盼著爺出面呢。豈能叫他如意。”
四爺笑了一下,“爺什么時候需要藏在女人身后了?你要不放心,跟著是了。”
殷老二整了整衣服,對四爺和林雨桐道:“走!我陪你們去。到時候你們不許說話,聽我的。”
林雨桐有些遲疑的看向四爺,叫殷老二直面老爺子,真的好嗎?
殷老二一笑,“你們放心,我什么時候沒譜過?”看著沒譜的人,其實還是挺靠譜的。
站在城墻,往下一看,一群衣衫不怎么光鮮的人被圍在城下,最前面站著的,不是老爺子還能是誰?
老爺子身穿著綢緞的衣服,面色紅潤。在一群鄉親間,尤其顯然。
何將軍嘴角一挑,如今倒要看看這位四爺怎么應對了。這可是自己談判的籌碼。
誰知道他還沒說話呢,殷老二突然嚎哭一聲,“爹啊!真的是我爹啊!爹啊!兒子還以為你老不在了。還準備了燒給您的寒衣。爹啊,兒子這叫四郎放你進來。”
老爺子本來看到刀兵,還有些腿軟,如今見老二認下自己了,頓時心里一松。他趕緊道:“老二啊,爹走了一路,累了。趕緊開城門吶。”
何將軍似笑非笑的看四爺,“四爺,您可聽見了。老太爺可說了,這是您的親祖父。”然后對殷老二笑道:“老太爺,您可認準了?”
“爹還有認錯的嗎?”殷老二瞪眼,“你這將軍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何將軍笑道:“我怕到時候,有些人不認賬,所以,還要問仔細才好。”sm.Ъiqiku.Πet
殷老二大怒,“認爹還要憑證!好好好!我今兒叫你看看,我有沒有憑證。”然后又哭喪著臉對老爺子喊道:“爹啊!您聽聽,這世道,怎么兒子認爹還得有憑據呢。咱們拿憑據給他瞧瞧……”
何將軍心說,我什么時候要你拿憑證了?這怎么聽不懂人話呢?
“爹啊!”殷老二問道:“為了叫人家相信,兒子問您幾句話?”
老爺子膽怯的看了一眼何將軍,趕緊道:“問……問吧。”
多問幾句,親爹還能問成了假的不成?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