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長亙一聽這個說辭,點點頭,“那過幾天再來拜訪。”
這分產,也是大事。林長亙出席給自家的女兒撐腰,這也是常理。有時候,分家不公平了,做子女的沒辦法說的話,這親家能豁開面子張口。自來分家請媳婦的娘家人,是這個道理。
“父親,兒子送岳父出去吧。”四爺拉著林雨桐起身。
金成安點頭:“去吧。”然后對林長亙客氣的道,“恕不遠送。”
林雨桐跟在林長亙的身后,林長亙低聲道:“你真不知道你大姐如何了?”
去哪了當然不能告訴他。
“你只管悄悄的叫人找吧。”林雨桐提醒道,“既不能聲張,也不能真的不叫人知道您在找人。”
這話繞口,但意思林長亙卻明白了。這是要將自己悄悄找人的事不動聲色的透露出去。叫人知道,自家的大閨女真的丟了。而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有。
林長亙回頭看了一眼閨女,她肯定是知道大丫頭去哪了吧。不說,大概真是不方便說。他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要是這府里真不好呆……去嫁妝莊子住著。”
哪有說的這么輕松的?
但林雨桐還是應了一聲,在內院門口停下來腳步。
林長亙低聲道:“你大姑……今兒打發出去。叫她回齊家的別院住吧。”
這跟林雨桐更沒有關系了。
她笑了笑,跟云氏告別:“路千萬小心。”
云氏心情挺好,把大丫頭搭進去能換林芳華早點滾蛋,這對她來說,是個好消息。“后天早點回來。”
指的是回門的事。
林雨桐應了,才看著四爺繼續將他們送出去,了馬車。筆趣庫
金成安也不知道跟楚夫人是怎么說的,分產這事這么定下來了。當天有嬤嬤帶著人清點各院除了女眷嫁妝之外的東西。
林雨桐倒覺得這像是借機在找林雨枝。可能金成安懷疑,林雨枝并沒有出府,而是被人藏起來了。
“我感覺,國公爺似乎懷疑二老爺。”林雨桐晚趴在被窩里,跟四爺念叨。
這不是很正常嗎?只二老爺金成全有這個能力。
即便是發現了腳印,也會被否認掉。因為大夫說了,病人不會那么快自己醒過來。所以,這二老爺越發的可疑。而金成安對金成全越發的提防。
四爺不糾結這事,只提醒林雨桐,“以后對楚夫人,你小心著點。這女人這半輩子順風順水慣了。遇不順著她的,可有的折騰。”
林雨桐撇嘴:“我會怕她?你只管忙外面的事,內宅不用你操心。”
不過,這事還真叫四爺給說著了。
第二天,林雨桐一早去給楚夫人請安,結果被晾在雪地里沒人給通傳。除了自己,罰站的還有齊朵兒。
齊朵兒來的更早,林雨桐到的時候,她的嘴唇都凍得發青了。
林雨桐看了一眼,轉身走,她才不受這個罪呢。而她回了院子,立馬叫人滿城的請大夫,“三四個不算少,個也不嫌多。不心疼銀子,你們只管去請。”
楚夫人這是要跟自己較勁,誰現在認慫,以后在對方面前再也伸不直腰板。較勁較勁,誰怕誰。
結果大夫來了一診脈,林雨桐的雙腿受寒了,寒入骨髓。這樣的天,又是富貴人家,怎么偏偏雙腿受寒了?這里面的陰司,誰也不敢打聽。
有了這個借口,林雨桐索性連回門都不去了。只準備了回門禮,叫人給送回去。她又正好不想面對林長亙跟云氏的追問,真耍賴躺在炕不起身了。
四爺緊跟著抱病,楚氏想叫四爺去告誡一番都不能。因為四爺病重,也無法起身了。
本來林雨桐想著,這不是正好要分產嗎?到時候這宗室的長輩,還有林家的人都來了,正好借題發揮。但叫她沒想到的是,這大夫里,偏偏有一位是甘家藥鋪里的大夫,好幾代人都吃的是甘家的一碗飯。這么大的事,轉天石玉知道了。石玉在京城還真是有不少門路,尤其是跟后宅女眷。這女人在后宅,除了八卦沒別的。
這謹國公府夫人給庶子媳婦立規矩,將新媳婦的腿都凍壞的消息馬不脛而走。
恒親王妃李湘君聽自家嫂子念叨了一句,“那姑娘說起來,也是甘家那丫頭的閨女。你說那孩子也是命苦……這甘側妃也真是作孽,怎么指了這么一門婚事。”
李湘君心里直突突,要真是這樣,那這還真不能瞞著。
等送走了嫂子,她轉身去了找甘泉。進了門一口氣將事情說了,“你看這事……實在不行,我叫人給那孩子送點東西去。我跟你……不是,是跟她娘關系親近,這在京城不是秘密。替孩子撐腰說的過去。”
甘泉現實皺眉,然后看向何嬤嬤,何嬤嬤馬退出去,找石玉打聽這事。一般都是她主動聯系石玉,而石玉卻沒有權利主動聯系自己。所以,有時候消息難免滯后一些。
甘氏半天沒說話,良久才輕笑一聲,“不用管她!她沒吃虧。”
這楚夫人的惡名都傳到恒親王妃耳朵里了,誰輸誰贏不是一目了然嗎?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