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怪媽59
對原始森林的向往,被這幾天的艱難生存消磨殆盡了。看最全!更新最快的小說臨了了又出了這樣的事情,參賽人員的情緒已經有些接近崩潰了。自己這一方,五個人都堅持下來了,但卻都餓的狠了。人餓三天,是能撐下來的。只是滋味有些不好受罷了。根據林博對其他國家的了解,自家這邊的,差一點被淘汰了。也是因為英國損失了一人,直接被淘汰了,這才叫自家這邊有機會補位成功。
林博沒有去做思想工作,其實這次他多少也有點被嚇到了,下次要不要換人這都得到回去之后再說。叫人給五個人準備熱粥,餓的久了,飯是不敢給他們吃太多的,怕給撐壞了。是簡單的白米粥,也不嫌棄燙,囫圇個的往下咽。叫五個人在帳篷里緩了一天,非洲之行到這里基本結束了。
林雨桐收集了好幾種毒蛇的毒液,四爺十分嫌棄的樣子,“折騰那些東西干什么。”
“以毒攻毒絕對不是笑話。”林雨桐將毒液貼標簽放好,這東西用好了,是治病的良藥。
四爺也是半吊子醫水平,能看得懂方子而已。她說的那東西太深奧了,他暫時還真理解不了。
不過對于彼此而,都覺得是有些收獲的。林雨桐收集了怪怪的植物和種子,四爺覺得土著部落有些方面給了他不少啟發。
懷著這樣的心情,重新踏歸途。
在飛機她沒有什么不適,該睡睡該吃吃,輾轉了三十多個小時,才又踏了京市的土地。
以前嫌棄這里的空氣,其實出去一圈再回來,哪怕人家的空氣再怎么香甜,還是覺得自家著出門越來越必須帶口罩才能出門的空氣更舒服自在。
一回來還沒進家門,接到蘇媛的電話。電話里老太太對著林博發了大脾氣,“……有這么當爹的沒有,怎么什么地方都敢帶著孩子去。萬一出了事情怎么辦?還有你,你怎么不想想我跟你爸,叫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?”
看來出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。
林博連解釋都沒問說出口,蘇媛又開始念叨朱珠,“我以前還覺得你穩重,他那著三不著兩的性子有你管著,出不了大岔子。你可真是……不說勸著也罷了,還跟著起哄,真要是出事了,這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嗎?”
朱珠也不解釋,只連連道歉,“媽……是我不對,這爺倆出門我是實在不放心,勸不住這才跟著去的,我在非洲呆過,對那里我熟悉,我這不是把他們安全的帶回來了嗎?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蘇媛的態度并沒有軟化多少,“馬回來,你大哥已經安排好大夫了,在家里做了體檢確認沒事才行。”不知道還真以為去了龍潭虎穴呢。
林博一把抓過電話,“不用了!媽!我們走的時候已經打了疫苗了。”
那也不行。
林雨桐也真是怕了老太太的念叨功,低聲對林博提示了兩個字,“孕婦。”
丁醇懷孕了,住在老宅。這身真帶了不好的病毒回來,還不得傳染給了孕婦?孕婦的免疫力可不怎么高。
林博對著自家閨女豎起大拇指,瞧我閨女能的,謊話張嘴來,竟然也能說的這么有理有據。心里剛得意完,這才反應過來,好像孩子說謊話并不是什么好的品行。這念頭只在心底一閃而過,這邊忙著應付蘇媛女士去了,“您別只疼我,也好歹疼一疼我大哥。廢了大勁現在好不容易后繼有人了,您怎么能這樣呢?偏心的這么明顯可不對。”
蘇媛一頓,剛才只記掛著這不省心的了,倒是把兒媳婦又扔到腦袋后面去了。有些小歉疚,那也是對丁醇的。盡管這不省心的說的有道理,但是語氣依舊不好,“那去醫院,我疼不疼你大哥不要你多嘴。”什么叫費勁才后繼有人,這像話嘛?叫老大知道了,能有他的好?是皮松了,得緊一緊弦了。也是他成家了,都當爹了,這才對他的管束松了。要是以前,二話不說先抓回來打一頓再說。
絮絮叨叨說了半天,終于把電話給掛了。
林博也沒急著放四爺走,反正都得去檢查身體,這江楓一路的表現還算是可圈可點,
“那一起去吧。”
于是開車一起去了醫院。當然了,對林雨桐而,這完全是浪費時間。這道理沒地方說去。只能由著他們又是抽血,又是要尿檢的。
這邊還沒折騰完,四爺的電話響了,他皺眉把電話遞給林雨桐看,面顯示著江橋兩個字。
“他打電話總不會是關心你吧。”林雨桐避開林博低聲說了一句,才小心問道:“是不是江天出事了?”
估計八成是了。
電話接起來,四爺還沒說話,江橋的聲音傳了過來,“你現在在哪兒呢?趕緊過來,爸爸出事了。”
四爺應了一聲起身,“我過去一趟……”
朱珠推了閨女一把,“叫桐桐跟著你過去吧。有什么需要幫忙的,只管說。不是外人。”
林博猶豫了一下還是道:“解決不了的打電話。”飛了三十多個小時,該回家倒時差了。好好的洗個澡,舒舒服服的睡個覺,起來吃一頓家常飯,多舒服的事。這會子卻不得閑著,這江天也真是,都那樣了還鬧騰個屁。
他第一次對江橋有了一些不滿,幾十歲的人了,什么事解決不了,非得火急火燎的叫江楓去解決?誰是哥哥誰是弟弟?江天是江楓一個人的爹嗎?筆趣庫
事實這次還真不怪江天。大兒子結婚了,作為有頭有臉的江家,作為一個從草根奮斗到豪門的傳人物,長子結婚能馬虎嗎?必須不能啊!真要是馬馬虎虎的過去了,還不得以為江家要敗了。
再說了,對于長子媳婦他還是滿意的。干部家庭出身,學歷好長相好,配自家那混賬兒子,那是綽綽有余的。再說了,親家現在還在位子呢,不求真得到什么照顧吧,但至少能釋放出一個信號,一個政商聯姻的信號。從此以后,這江家的背后又多了一尊佛。
他算計的挺好。算是病成那個模樣了,腦子里一天到晚大概也沒閑著。
這段時間,身體稍有起色,他迫不及待的張羅了起來。作為父親,給兒子操持婚禮,本也是個應該的。可千不該萬不該的是,江橋和周瀟不是他想的那一碼事。人家周家根本沒承認江橋這個女婿。好好的閨女,嫁給個花花公子,還是很有名的那種,周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,自家到底是眼睛長到屁股了還是腳底板了,能看到那樣的姑爺。更何況這事辦的不靠譜。正常的程序不應該是你們兩個相互交往,覺得差不多了才拜訪家長。等家里人沒意見了,才是彼此的家長相互見面。覺得確實是可以了,那么水到渠成,一切都不是問題。
你丫拿著個結婚證提著一個三十塊錢的果籃背著我閨女門來了,這是干嘛?示威呢?這家的混賬兒子還沒調理完呢,那邊混賬老子又蹦跶出來了。別說我們家沒承認,是承認了,是不是要高調,在什么時候高調,這總得跟我們商量一下吧。你不能只看對你們江家有利你一拍腦袋干,怎么不想想如今正是敏感時期,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挑刺呢。這個時候我們家跟一地產大鱷聯姻,你是嫌棄紀委沒我們家門還是怎么的。
基于這種考慮,本來能考慮的婚事,這個時候也得擺出一千一萬的不滿意出來。
可江天哪里知道這里面的,話都放出去了,事都辦到頭里了,結果呢?周家他跟不給面子。當眾鬧了個大烏龍。
受不得刺激的江天當時氣的狠了,可到底是場面的人,手都氣的打顫,手指麻木的拳頭也握不住,但也沒失態。
可轉眼一瞧被特意叫回來的金河,肚子并沒有鼓起來。他這才失態了,要知道,之前他不光對公眾宣布了喜訊,是剛才還不住的跟一些要好的人說起對這個即將到來的老來子來。這時候他總算是知道什么是丟人了,一想起不知道那些人在心里怎么消化自己,這嘴又歪了眼又斜了身體也打晃了,轉眼被抬救護車,又住進了之前住的病房。
林雨桐跟著四爺到的時候,江天正躺在病床。只一眼,她心里咯噔一下,江天的情況次還糟糕。
次好歹能嗚嗚啦啦的說幾句話,后來治療了一段時間,說話還不利索吧,但并不妨礙彼此交流。現在嘛……他能恢復到嗚嗚啦啦的程度,得贊一聲人家醫院大夫的水平了。口水順著嘴角留下來,江橋不停的用毛巾給擦著,臉的什么沒有嫌棄也沒有不耐煩,甚至還帶著幾分歉疚。
見四爺來了,江橋才不自在的道:“這次的事情主要還是賴我。我沒說清楚,原本是為了討爸他高興的。”
這一點四爺信。
對于有孝心的人,四爺一向寬容,“病了治吧。”還能怎么著?叫自己過來能怎么的?這位可一向都是閑不住的性子,出去這么幾天,他都給公司打了好幾個電話了。又想回公司重新掌權的心思差不多都擺在明面了。要不是因為這個,金河怎么會想著出現在江天的面前,這對冤家爭了一輩子,誰是能服軟的性子?
四爺的話顯得有些輕巧,江橋噎了一下,而躺在的江天眼睛是一直斜著的,倒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表情。
“爸爸他找你應該是有話說。”江橋指了指江天的手,“你過來吧……”
四爺走了過去,江橋把江天的手搭在四爺的手,林雨桐看見江天顫抖著手在四爺的手背寫字,寫的什么他倒是沒能判斷出來。
這么顫顫巍巍的寫了十多分鐘,看那樣子也沒能寫多少內容。
四爺神色不變,對著江天點頭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。你放心吧。”
功夫不大,江天睡下了。不知道是針劑的作用還是剛才所耗費的心神太大。
病人睡了,幾人從套間里出來坐在外面的客廳里。
四爺看向江楓,“你知道他剛才跟我說什么嗎?”
江楓搖頭,“不知道啊!”
四爺皺眉看了一眼江楓,“他說叫我把公司在臨川省的所以投資都收回來。”
那又怎樣?反正江河現在跟我一錢的關系都沒有。
林雨桐都被江楓蠢哭了,“周瀟的家里,有沒有在臨川任職,是不是負責相關的工作?”
這個……我怎么知道?
江楓的表情太實誠了,林雨桐想看不明白都難。感情他壓根不知道!
四爺臉跟他說話的想法都沒有了,直接起身,“咱們回去吧。”
早回去早歇著。跟這種蠢人有什么可說的。
直到兩個人走了,江楓才隱隱約約的明白過來了。老爺子這是生氣了,想給周家一點教訓。可自己娶了人家的閨女,事情能往這么絕的做嗎。
哎呦!這可是要了親命了。
了車,林雨桐才扭臉問四爺:“剛才說的真是江天的意思。”
“大致差不多吧。”四爺輕笑一聲,“江天是想給周家一個教訓,但說的不是臨川。”
“在臨川遇到麻煩了?”林雨桐馬明白了,“周家也想給江家一個教訓吧。”以江天剛愎自用惹麻煩的本事看,還不如這么永遠的躺下去呢。
對于四爺來說,所謂的麻煩根本算不麻煩。但經過這事,江橋是不敢再有關于江天的大事小情少不得打電話找他念叨一遍。要做孝子誰不會做,不是每周基本都會過去一趟嗎?所有的醫生護士陪護都是我出錢雇來的,直接對我負責。每天的身體情況都會直接報來,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。
四爺不動聲色的把江天這兒麻煩給丟了。可沒過幾天,遠在明珠市的舅舅金沙打電話過來,“思燁啊,我跟你說個事。”
對方很少有這么鄭重其事的時候。
四爺對這個便宜舅舅十分尊敬,“有事您說,不需要吞吞吐吐的。”
金河真覺得是沒這個臉了,“那個……你媽要結婚。這事你知道嗎?”
這個……我哪知道去?
滿清入關以前,對于這種改嫁的事,是司空見慣的。生了孩子的侍妾還說送人送人呢。他在這方面不是老頑固。當然了,這僅限于對別人的時候。
金河這個媽……以前不是還說的挺好的,在家里帶帶孫子。怎么轉臉改主意了?
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這該怎么著?
我能說不嗎?
好半天他才道:“我媽呢?怎么不跟我說?要您告訴我是什么意思?怕我不同意?”
金沙嘆了一聲,“你媽……大概還沒來得及跟你說。”
“那您是什么態度?”支持不支持總得給句話吧。
金沙一把年紀了,躺在搖椅,“你好像一點也不關心你媽是跟誰結婚的?”
“除了陳飛云沒別人。”四爺對這位老教授倒是沒有惡感,但是這把年紀了,來一場黃昏戀,還是叫人覺得牙疼。之前不是說好了做朋友到死的嗎?
“對你媽結婚的事,我不管。”金沙表明立場,“但是即便那個陳什么的再怎么好,他的子女不能從你媽那里繼承任何一點關于金家的遺產,這卻是要說到明處的。金家的東西只給有金家血脈的人。我已經跟你媽說過這事了,她再婚之前,你一定要把她名下的財產全都接手過去。我不希望便宜了外人。”
還牽扯到財產了?
自己雖然看不,但是股份的事事關金家,他還真的慎重,說實話,金家沒有對不住他們母子的地方。
四爺出現在明珠,叫金河驚詫了一瞬,馬明白怎么回事,她搖頭道;“聽你舅舅說的?”
四爺沒回答這個問題,只進屋坐在沙發,卻也一直沒說話。這樣的事情他是第一次遇,真沒有這樣的處理經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