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明皓沒死。
那之前的當眾毒發都是裝的?
居然連程醫生都給騙過去了。
“真正害我大哥的是許岳!”紀明直指。
薛硯一想來龍去脈就知道今夜是紀明設計的,但他不愿輕易放過紀家。
“許岳固然有疑應當關押候審,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紀小將軍,為保性命無虞,按醫生的意思,應當如何?”
“應當砍了右腿!”薛家親信連忙回答。
“好!”
薛硯拇指推開長劍,決定親自動手。
那瞬,紀姣姣竄上來,一腳踹在劍柄將武器踢回劍鞘。
出手快的叫所有人都怔住了。
那可是薛尚書的長子啊!
在京畿營,除了幾位都統沒人膽敢給他臉色看。
紀姣姣這腳踹完,二話不說抓下許岳的衣襟。
啪嗒。
袖中掉落個棕色小瓶,打碎在地。
里面緩緩爬出一只肥碩的蟲子,八腳鼓腹,頭頂蛛眼,足有成年男人半個手掌那么大。
周圍的人驚駭,立馬退避三尺。
紀姣姣用紅繩纏住它的足腹,用力一勒,那蟲子瞬間發出猶如女子掙扎的尖厲叫聲,聽得人毛骨悚然。
片刻,紀明皓的膝蓋處就有只同樣的小蟲子破皮而出,撲向聲音來源處!
她早有準備,抓起桌上的藥碗,扣住子母雙蟲,同時燃起符箓塞進杯底。
凄厲的二重慘叫回蕩在營帳內。
“這……這究竟是什么東西?”
“子母蠱,母蠱依靠子蠱吸附的營養生存,子蠱聽到母蠱呼救就會循聲復仇,母蟲一旦消亡,子蟲也難逃一死,”片刻,紀姣姣翻開杯子,里面只剩灰燼,“紀小將軍中的,是子蠱產生的副毒,和他的腿傷無關。”
營中兵卒哪里聽說過這種東西,紛紛七嘴八舌議論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