帳曼被拉起。
后頭正襟危坐的,居然是一身便服的九五之尊。
葉洛川大震驚,皇帝怎么會在這里?
紀姣姣明明沒有與任何人接觸過,又是怎么把他請來的?
他恍然大悟,昨夜,張韜收的符箓上莫非留了!
皇帝的慍怒顯而易見,抓著金椅的指關節都發白了。
不是因為葉洛川傷到了太后,不是因為葉洛川懷恨在心嫁禍御王,而是因為他剛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話!
“葉世子,你好大的口氣啊!”
仗著太后坐鎮后宮就狂妄放肆,以為葉家能占一半天下了?!
再養兩年,霖王豈不是敢造反!
葉洛川知道自己禍從口出,驚慌失措,連忙跪地叩首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,微臣是一時糊涂……!”
紀姣姣冷聲:“一時糊涂,就敢嫁禍給謝家的王爺?好膽色,好本事?!?
煽風點火上升到兩族階級矛盾,她也熟啊!
葉洛川惡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謝偃對著皇帝躬身:“陛下,太后寵愛世子無可厚非,這件事她老人家可以不追究,但本王要求個公道,否則世子豈不以為皇家是可以任由他們玩弄在股掌之上的,或者……這根本就是霖王授意?”
小世子跑到京城巧令色,就是沖著制造皇族內部矛盾來的。
這罪名可大了!
葉洛川額頭都磕出了血。
“絕對沒有……!父王他一心為大晟固守西地邊疆,風雨無阻,忠心可鑒,這兩年雙腿受到病痛折磨已經不便行走,兩位哥哥又戰死沙場無法盡孝,膝下獨剩我一個寵兒,是微臣年輕氣盛冒犯了天威,微臣愿意領罰,還請陛下開恩!”
他痛哭流涕,賣慘賣苦,演技一流。
霖王獨子,殺肯定是殺不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