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句話,卻讓扶光所有的悸動都蘇醒了,這是第一次,從封蟬口中聽到確認的“愛意”。
她“蹭”地站起身。
“師父不能毀了你!師兄失去的,我來替你找回!”
她咬緊后槽牙,轉身離開庭院。
封蟬眸中萬般熱烈的濃情,驟然熄滅。
扶光悄悄來到鴆閣。
玉京道觀里又小又偏僻的閣樓,如今關押著左翁。
他筋骨寸斷,動彈不得,渾身就像被千萬螞蟻啃噬般痛苦難耐。
聽到細微的腳步,他驚起:“誰……誰在那里?!”
光影照出女子冷若冰霜的臉頰。
“慫恿我?guī)熜致撌郑銋s連個紀姣姣都除不掉還拉他下水,害的師兄被廢了修為,這筆賬,你也該擔責!”
左翁麻木的臉龐狼狽又不屑。
他哈哈大笑:“封蟬兩面三刀,連作惡都要慫恿別人,不敢臟了自己的手,呵!廢的好!他以為自己是誰?勇君侯的弟弟還是什么封疆大吏?呸!”
他啐了口。
“他就是個下賤的庶子!太真元君收留他,不過是看他可憐,真當自己是嫡傳大弟子能夠呼風喚雨了?笑話!”
啪!
扶光狠狠一耳光呼了上去。
左翁反而被這憎恨慍怒激的癲狂起來:“哈哈哈……你對太真元君不滿,卻不敢反,你對張?zhí)鞄煵粷M,又不敢打,只會板著臉跑來欺負我這個癱子,有本事你就殺了我!”
速死,也好過在這里每分每秒的承受蝕骨折磨!
扶光卻從憤怒漸漸轉為冷靜。
“你說的對,我和師兄一樣,不愿臟了手,所以,我?guī)Я藗€禮物給你。”
她冷笑著,捧出一尊千手觀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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