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都對他畢恭畢敬,絕非普通人。
“你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,有眼不識大晟的御王殿下。”
“喲!”皇親國戚啊,“那紀小道她……”
“武安侯府的小小姐,京城風云人物。”花螢這一介布衣,人脈也算通天了。
“我就說呢,怎么那么輕松就把青州的大財團給招來了,唉!人家也好想要個能為師父身先士卒的徒弟呀。”花螢的意外又似在情理之中,她對高位者沒有任何卑躬屈膝的神色,反而充滿了好奇。
“你?”
“喂!什么眼神什么口氣!想做我徒弟的男人多的可繞汶水三圈呢!”
黎不棄從嗓子里呷出一聲輕笑:“花姑娘冰肌玉骨,嬌艷明媚,這點本官絕對相信。”
他的話脫口而出,才驚覺自己惘然失態,連忙清了清嗓子:“咳,此行遠途,一路保重。”
兩人剎那間有些欲又止,如陽春三月的情愫被拉扯成千絲萬縷又無端端被東風剪斷。
“我師父總說中原人性軟,男人也多是花巧語、招蜂引蝶者,這次來江南我倒覺得,中原男人挺不錯的。”花螢清亮的嗓音伴隨著馬鞭干脆的落下。
銀玉鈴聲漸行漸遠。
黎不棄這才轉過頭看向人影消失的方向。
紀姣姣將一切收納眼底:“我瞧黎大人陰德厚重,秉性平和,與道家甚是有緣。”
謝偃皺眉:“你想收他做徒弟?不成!”
都說了,邊親邊傳的只能他一個。
“想什么呢……!”紀姣姣真想給他晃晃腦子里吹進的海水,“我是說他和花螢指不定還有再見之日。”
“本王所愿恰與姣姣相反。”
謝偃豈會看不出那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轉變,但黎家清貴,黎不棄三代單傳不負眾望,年紀輕輕就成了黔州刺史,自然需要配端莊有度、家勢雄厚的貴女才是所謂的門當戶對。
并非謝偃勢利絕情,那兩人再生糾葛,只怕徒惹相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