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著。”宋春雪轉頭對長風示意,“我要狀告縣丞王健,徇私枉法,欺壓百姓,你替我敲鼓吧。”
“大膽!”王健起身怒斥,“擊鼓鳴冤要本人擊鼓,擊鼓前先打三十大板,無恥狂徒,居然無視朝廷律法!”
“更甚者,你還要狀告本官,狂妄小人,來人,給我押下去,先打五十大板,以正視聽。”
張承宣沒有阻攔,甚至帶著看好戲的心態,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靠,蹺二郎腿準備看熱鬧。
“呵。”
宋春雪坐著沒動,忽然從外面跑進來四個人,手中舉著比人還高的長棍子。
“王大人,不知道你說的是朝廷律法,還是你的律法?我狀告的是王大人你,是不是先將你關押起來,脫下這一身官服,接受審問。”
“哦對了,我應該將狀告王大人的狀子,先送到豫州知府的面前,讓他來審理此案。”她從容鎮定的坐著,眼里帶著嘲弄,“但我聽說,你是他的親戚呢,這種事情,他要避嫌。”
王大人愣了一下,似乎沒想到他了解的這么清楚。
“我知道這方圓幾百里,沒有哪個官員會站在百姓這邊,審理此案。”宋春雪搖了搖頭,“從頭到根都爛了,還怎么相信你們這幫當官的呢,所以我想了好法子。”
原本還在發怒的王大人,這會兒也不得不聽著她把話說完。
“什么法子?”張承宣自然的接話。
“把他殺了,偽裝成附近的山匪,上報朝廷,就說該分配個新官兒來,順便將王大人在這衙門里的所有親戚都殺了,換個姓氏來當這里的父母官。”
王大人瞪大眼睛,氣得直哆嗦,指著宋春雪怒吼,“將她給本官抓起來,大刑伺候。”
“你敢!”
長風長云當即擋在宋春雪面前。
但比他們的動作更快的,是宋春雪手中的無憂劍,已經在王大人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,連帶著他鬢邊的一縷頭發,輕輕地掉在地上。
因為王大人的肚子有些大,他一低頭都看不到自己的頭發,只能彎腰努力看。
“慢著!”王大人破了嗓音,抬手大喊,“先回來。”
趙從雪端起茶喝了一口,眼神玩味,“大人反悔了?繼續啊,我也想看看,你到底還有什么手段,對付我們這樣的百姓。”
無憂劍自動在他的脖子上繞了個圈,王大人的眼睛越瞪越大,到后面整個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去。
“有鬼,鬼啊!”
“都讓開,這是一把鬼劍!”
“啊啊啊,大人的脖子要斷了!”
幾個衙役嚇得往后跳,指著無憂劍和倒在地上的王大人,一個比一個驚恐。
無憂沒好氣道,一群蠢貨,飯桶,我還沒有開口說話就嚇成這樣,那我若是開口了,他們豈不是要尿褲子?
別著急開口,會開口說話的劍就你一個,若是開了口,豈不是暴露了,會引來其他人。宋春雪淡淡道,在他臉上劃一刀,長長記性。
行吧,這也太無聊了。無憂想的事,跟起鼓想當的人,痛痛快快的打一場。
“嘶~”
無憂在王大人的臉上劃了一下,但他的下屬全都縮成一團,兀自吸冷氣。
“那對母子的卷宗呢,案子還沒了結?”宋春雪抬了抬下巴,看向躲在柱子后面的男子,“不想你們的大人掉腦袋,就把案子結了,怎么做,你應該比我更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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