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閉嘴好好開你的車。”
“啊?那不管他了?”
傅懷義:“人家病了幾年了還能坐在這兒,顯然死不了。”
咦?
“這倒也是。”
偶爾從后視鏡看他一眼,瞧著實在有些嚇人吶。
真像鬼附身一樣,還是惡鬼。
……
今天陸江庭見到了林玉瑤,看到她和傅懷義互動,深深的刺激了他。
還在路上時他就開始神情恍惚,強撐著一口氣到了車上,往后座上一躺,就開始神志不清了。
他的靈魂被拖拽在夢境中,被迫看著那一切。
一晃又是幾年過去了,他真是那日離開家說的那般,從此之后他再沒回去過。
除了每個月定時打錢回家,他再沒與她有任何聯系。
沒有信,連電話都沒有。
她不哭不鬧,對他也沒有了任何的期待。
直到女兒考上大學的那一年,他回去了。
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面,已經過去了五年。
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,蒼老了很多,才四十的她鬢間已經有了白發,那張臉更是又瘦又蒼白。
明明比他小,看著卻像是比他還大了幾歲。
他遠遠的注視著她,簡直不敢認。
如游魂般的陸江庭目睹了這一切,他不敢相信,明媚靚麗的她,被生活折磨成了這樣。
可惜他只能當個什么也做不了的旁觀者,目睹那一切發生,什么都不能改變。
他看著那個他緩步向她走去,似有千萬語,卻還是咽了回去。
她在乎嗎?不在乎的。
她只在乎錢。
陸江庭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個厚實的信封,“我不是來見你的,我是來送苗苗大學的學費。”
林玉瑤點點頭,接過那信封冷漠的轉身離開。
游魂陸江庭看著眼前的一幕急了,叫嚷著道:‘她走了,你這混蛋,你快追上去啊,你快去告訴她,這幾年你接了封閉的任務才沒辦法回家。’
哦,不能回家,可是也不能打電話,或者寫信嗎?
五年,不是五天五個月。
即便被封閉了五年,不也一樣找人托關系,為王晨晨安排了退伍轉業,做了博物館的保安員嗎?
他想解釋幾句,可又覺得自已沒臉見她。
可是眼見著她已經走遠了,他終還是忍不住追了上去。
“玉瑤……”
林玉瑤停下來,帶著幾分疑惑問:“你還有事嗎?”
那眼神太過平靜,平靜得像一灘毫無波瀾的死水。
陸江庭叫住了她,卻又不知說什么。
五年了,看她還是那副樣子,甚至比五年前還讓他難受,他又很是生氣。
“這么多年了,你怎么非要和我對著干呢?我到底有哪里對不起你的?”
對錯?
她已經無力去與他爭辯對錯了。
他處處錯,他卻看不到。
這就猶如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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