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昔仍然在說話,混亂的字混亂的句子,迷迷糊糊地聽不清楚,厲時雋俯下身子,不知不覺把自己的耳朵放到了她的小嘴上,羽毛般的呼吸拂過耳朵里。
心里蠢蠢欲動,說不清的柔軟。
阮昔高燒糊涂了,他反而覺得她這樣挺可愛。
冷不防地,長久的混亂過后,阮昔清脆又尖叫了一聲。
“厲時雋!”
哎!
瞪著懷里暈迷的女人,厲時雋疑心她被燒壞了腦子,要不然她怎么會在夢里也叫自己的名字......
用手在她的額頭上試了一下溫度,想把她弄醒。
“你還醒著的?女人,說話!”
可憐的阮昔,被他搖得暈暈沉沉。
搭拉的眼皮非常不容易地撩了一下眼皮,有氣無力地吐出熱氣,“你別搖了,我想吐。”
啊,想吐!
如果吐到車上了怎么辦?
從來不會照顧人的厲時雋臉色一寒,接著用力搖晃著她的身體,一面叫喊,“聽著,不能吐知道嗎!吐了我讓你好看!”
坐在司機處的老胡額頭上降下兩條黑線,忍了忍沒出聲。
“住口......你這個可惡的女人!”
后座,燒糊涂的女人抓著厲時雋雪白的領子吐了下去,嘩啦啦的全嘔到了他的身上,難聞的異味在狹小的車廂里蔓延開來,厲時雋死命攥著她的胳膊恨不得把她從車上扔下去!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