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覺得兄弟不是凡人!”
“啥叫不是凡人,難不成還是仙女?”
“哈哈!兄弟挺幽默啊!”
喝著啤酒,吃著小菜,先聊了聊楊建強的案子。
人死在殯儀館對面的一家壽衣店,是被那把匕首直插心臟而死的,除了在那把匕首上發(fā)現(xiàn)了兩個指紋外,沒任何線索。
其中一個指紋屬于死者,本來對于另一個指紋,他們也沒頭緒,直到那天調查馬娟娟案子時,無意中對比成功了一個人的指紋。
馮隊長也覺得很是震驚,竟然是我的指紋。
當時之所以采集我的指紋,僅僅是為了刑事案子的嚴謹,并非把我當做嫌疑對象。
至于又是怎么把我排除了嫌疑,李文康也不清楚。
倆人邊說邊聊,扯到了胡國峰的案子上。
“今天下午開過一次法證討論會,已經(jīng)基本定了性,一致覺得老胡是自殺?!?
“意思是已經(jīng)排除了他殺的可能?”
“差不多吧!不過刑警那邊發(fā)現(xiàn)了個至今沒查清的線索!”
“什么線索?”
“半個月前老胡銀行卡里忽然多出20萬,刑警那邊查過匯款人,你猜是什么人?”
說到關鍵時刻,李文康故意一頓,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,還用手捏了個花生米扔到嘴里。
“我哪知道!你倒是快說??!”
急得我只想說臟話。
“一個叫趙樹剛的人,關鍵是這人早在半年前已經(jīng)因殺人罪被槍斃了!”
“??!這么說是鬼給他匯的款?”
這話我并非開玩笑,可李文康以為我是故意逗他,立馬笑了。
“鬼?鬼個頭啊!很明顯,這二十萬元錢來路不正,是對方不想被查到自己身份,有意用了死刑犯的銀行卡。”
“這么說老胡很可能干過違法的事?”
李文康沒表態(tài),而是反問我“你覺得他就是個法醫(yī),也沒別的本事,能干啥呢?”
他這么一問,我忽然想到了胡國峰的母親,那老太太也是感覺自己半個月前又被燒了一次的,難不成這兩件事有關。
被燒過兩次,很可能就是被火化了兩次,如果真是這樣,或許這事還能查清楚。
我趕緊問李文康“李哥,你殯儀館有熟人?”
他笑了一下“看你說的!我們法醫(yī)的工作對象就是死人,而死人在交給家屬前大都存放在殯儀館,你說我們可能和殯儀館不熟?”
我激動得雙手一拍“那太好了!我再提供一條很重要的線索,可能會再次讓李哥你立功!”
一聽我這么說,李文康直接挺直了腰。
“奧?啥線索?”
“你知道老胡母親具體信息?”
他一聽我問老胡母親,先是一愣,隨即摸了摸后腦勺。
“啥意思啊!老太太都死好幾月了,問她干嘛?”
“你先告訴我知道還是不知道?”
“不知道!不過想知道也不難,給胡嫂子打電話一問便知。”
“那好!你問清楚老胡母親的姓名和身份證號,再查一下她被送去火化的時間,最關鍵的是仔細查清楚,半個月前有沒有同樣姓名,同樣身份證號的死者被火化掉?!?
李文康念叨了一遍,雙眼圓瞪起來,嘴巴也張得像癩蛤蟆的嘴。
“同名還同樣身份證號,這不是一個人嘛!兄弟,你啥意思?”
“我懷疑半個月前,有人冒用過老胡母親的身份把一具尸體火化了!”
“??!難道是毀尸滅跡?”
說到毀尸滅跡,還真沒有比這更好的方式。
倆人聊得太投入,不知不覺中六罐子啤酒被喝得精光,一看時間,我不由一驚,糟糕,已經(jīng)過了十點。
剛想開口催李文康趕緊離開雜貨鋪,就在這時,雜貨鋪的門開了,一個二十來歲,一身深藍色牛仔,身材消瘦的女孩走了進來。
李文康應該看不到晚上雜貨鋪的客人,我倒是也不慌,趕緊開口催促他快點離開。
“好!我也該回去了,你有客人了嘛!”
這話驚得我喊出了聲。
“什么?你能看到她?”
李文康拍了拍手上的油膩物,舔了舔嘴唇,白了我一眼“我又不瞎!這么大個大活人,我能看不見?”
大活人?
我再次看向女孩。
可不是嘛!她臉頰泛紅,胸口隨著呼吸起起伏伏,可不就是個大活人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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