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!”
“你11歲那年,不小心把玻璃球吞到了肚子里,是爺爺抱著你一路小跑到了診所,然后又連夜送你去醫院。”
聽他這么說,我內心一顫。
的確有這事!當時我含著玻璃球玩,一走神,不小心將玻璃球吞到了肚子里,是爺爺抱著我跑到診所的。
聽他一提到這件事,一股溫暖的感覺涌了出來,當時爺爺抱著我時的急促呼吸聲仿佛就在耳邊。
東洋忍者火鶴門徒不可能知道這事兒,難不成他真是我爺爺?
不對!我這么思考問題就不對。
眼前的爺爺并非是火鶴門徒,而是虛幻出來的,也就是說此時此刻是我在和自己的內心對話,我知道的所有事,對方都能說出來。
因為他就是我,我便是他。
我上上下下觀察了好幾遍,卻絲毫看不出破綻。
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我干脆化被動為主動。
這么決定后,我大吼一聲,舉起湛盧古劍便劈了過去。
我本以為既然眼前的爺爺是虛幻的,那么我這一劍會刺空,要么他化作一團黑氣,要么直接原地消失不見。
正是因為我內心很堅決,確定他不是真的爺爺,所以出手時才沒有留余地。
眼前的爺爺并沒有閃,只是驚愕地看著我。
一劍刺進了爺爺的左胸后,我握著劍柄的手真切地感覺到了長劍刺入人身體的那種感覺,而且還聽到了“噗嗤”的聲響。
爺爺痛苦地呻吟了一聲,然后慢慢地倒下了,整個過程他都看著我。
這一下子我徹底蒙了。
想開口喊“爺爺”,卻又實在開不了口。
事情怎么會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呢!
“小岐,你……你還是沒有相信爺爺……”
說完,他嘴角流出了鮮血,然后慢慢地躺到了地上,閉上了雙眼。
我再看向一側的孫菲菲,他也一動不動地躺在血泊中。
一瞬間,我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,一股不妙的感覺從我內心深處涌了出來。
這是怎么回事?難道不是幻象?
我腦中冒出一連串的問號。
絕對不可能啊!
爺爺和孫菲菲早就死了,他們怎么會有血肉之軀存在呢!
我趕緊彎下腰摸了摸爺爺的胸口,的確是血肉之軀,而且還有溫度。
東洋幻術這么厲害?能給人這么真實的感受?是不是連我看到的巨大黑鐵塊兒也是幻象?
我多少有些慌張了,雖然我堅信看到的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,不過這種真真切切親手殺了爺爺的感覺,以及面對這一切卻無法解釋的折磨,讓我一下子慌了。
我深吸一口氣,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,同時大腦快速運轉。
剛才我用兩個大靈芝破了東洋忍者火鶴門徒的幻術,不如再弄幾個大靈芝試試?
我再次掏出兩個大靈芝,將其扔到空中,然后快速揮動手中的湛盧古劍,隨著一道道的劍影揮出,兩個大靈芝被切成了幾百塊。
就像網上的切水果游戲一樣。
不等靈芝碎片落地,我牟足勁兒,甩出一道劍氣,靈芝的碎片如同雨點般灑到了爺爺和孫菲菲的身體上。
雖然我解釋不通剛才靈芝怎么能破火鶴門徒的幻術,但既然剛才能破,照理說現在也能破。
然而我期待的事并沒有發生,大靈芝的碎塊撒到兩人的尸體上后,兩具尸體并沒有任何變化。
難道我分析的不對?
還是這次操作和剛才誤打誤撞的操作存在關鍵的區別?
實在琢磨不出個所以然。
看來還得再試試咱們老祖宗的法子——屎尿屁!
都這時候了,況且這里是地下古墓深處,沒有人看到,我也就顧不得所謂的形象和面子了。
我轉過身,直接跳到了巨大的鐵疙瘩上。
先是彎下腰伸手摸了摸,還真是非鐵非石,表面布滿了類似于人體毛孔的小洞。
這更坐實了我剛才的判斷——這就是一塊隕鐵。
管他是隕鐵還是隕玉了,當務之急是破了自己正深陷其中的幻象。
我趕緊解開褲子,稍微醞釀了一下,然后就是一泡老尿。
我剛尿到一半,忽聽遠處傳來一聲呵斥。
一聲蒼老又熟悉的聲音傳來。
徐半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