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的驚慌后,我想到了一種可能,那就是平行空間。
也許我們處在不同空間的同一地方。
再往深處想,自己這方面知識實在淺薄,又沒辦法想下去,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。
干脆不去多想了!
“爺爺,怎么辦?”
這下我實打實著急了。
“稍安勿躁!這種事我也聞所未聞,先讓我想想。”
爺爺的聲音格外低沉。
在這種特殊時間,我還是本能地依賴爺爺,就像小時候一樣。
正當我耐心等待爺爺回話時,我眼前的場景又變了。
這次我一眼就認出來了,這是楊玉靜家,也就是我們結婚后一起住過的那棟別墅。
雖然知道一切并非真實的,可我見此一幕后還是渾身顫抖起來。
激動、緊張、期待、惶恐……
復雜的情緒一起涌了出來。
顧不上和電話對面的爺爺說,而是趕緊走到客廳中間,然后環視四周。
熟悉的一切,熟悉的感覺,甚至在剎那間我出現了錯覺,以為大喊一聲,穿著粉紅色絲綢睡衣的楊玉靜就會笑語盈盈地從二樓走下來,然后和我打招呼。
茶幾上放著一張報紙,還有茶和壺茶杯,其中一個茶杯里還有半杯茶水。
我走到茶幾前,伸手拿起報紙。
這是油城日報,看時間是三天前的,也就是我著急忙慌把楊玉靜一家三口送去烏魯木齊的那天。
我沒有看報紙的習慣,不過報紙的頁面排版布局還是大致知道的。
這報紙沒問題。
第一則新聞是油城市黨組會一致通過黃河三角洲改造方案。
可見先知這種“復制”“粘貼”能力實在強大,能把細節具體到這種程度,連報紙的文字和圖片都能照搬過來。
雖然知道別墅內不可能有活物,更不可能有楊玉靜一家三口,可我還是忍不住順著樓梯上了二樓。
二樓的一切也和現實的一樣,包括家具和裝飾品,甚至連走廊一幅畫左下角的褶皺都完全一樣。
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畫上的褶皺,記得第一次看到這畫上的褶皺時,我也伸手摸過。
直到手機里傳出爺爺的聲音,我才回過神。
“爺爺,怎么了?是不是想出辦法了?”
我趕緊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