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德山瞪眼道:“夸你?那是夸你嗎!”
唐禹點頭道:“是啊,我是謝秋瞳五任贅婿之中,唯一的幸存者,大家都夸我有本事、夠幸運呢。”
唐德山按住了自己的心口,喃喃道:“我早晚要被你氣死,現(xiàn)在你膽子大了,去了一趟謝家,就不怕我了,專門說這些話來氣我。”
“回去,你給我回去!”
“回去給謝秋瞳道歉!求她繼續(xù)留你!”
說到這里,他冷笑道:“你別以為老子糊涂了,老子很清楚,如果謝秋瞳對你不滿意,早就把你趕出來了,不可能等到今天。”
“如果你是犯了大錯,那你根本就出不來,她會殺你。”
“你在這個時候,完好無損的回家,大概率是你們兩個有了矛盾,但矛盾不大。”
“只要你認輸,你回去哄哄她,把態(tài)度放低一點,應該還能留下。”
唐禹點頭道:“爹,你分析的不錯,但我暫時不會回去。”
唐德山瞪著眼,指著唐禹,手都在抖。
他大聲道:“你在胡說什么啊!你知不知道,謝家對于你來說有多重要?”
“你馬上要當官了,沒有世家的支撐,那就是一根無依無靠的枯草,誰都可以把你踩在腳下。”
“這個世道,沒有背景,就永遠不可能出人頭地啊!”
“無根之萍,無根之萍懂不懂!”
唐禹道:“爹啊,無根之萍,為什么能漂浮在水面上?”
唐德山挽起了衣袖,咬牙道:“還在說這些胡話,老子今天打死你。”
他抄起板凳,直接朝唐禹砸來。
唐禹沒有躲,而是一拳將板凳砸碎。
唐德山反而被震得退后,不可思議地看著唐禹,道:“你…你敢還手?”
唐禹道:“爹啊,無論你是父愛如山,還是望子成龍…當你有這個想法的時候,你就應該要意識到,有些事,你不能管了。”
“我的路,我要自己決定怎么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