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禹不再讓自己閑著了,他開始修煉《大乘渡魔功》,開始去領悟那些冥冥之中的法門,雖然上手很慢,但回憶著喜兒的話,他最終還是摸到了門道。
一連兩日,頗有所得,遇到困難的地方,便直接問聶慶。
這廝也是興奮無比,聽說是《大乘渡魔功》的難點,當即幫忙分析,給出指引,就像是一個無比稱職的老師傅,細心教授著唐禹,也從中汲取屬于自己的營養。
只是他慢慢就受不了了,大怒道:“你怎么那么笨啊!哎呀!就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!”
“用內力去沖啊!運轉周天的時候去沖擊經脈啊!”
“什么?無法發力?怎么會無法發力啊,內力就在那里啊!”
到最后,聶慶無奈搖頭道:“你沒有武學天賦,真的,我教不了你。”
“任何人都教不了你,娘的,全天下都沒有人有那個耐心。”
唐禹并不生氣,而是皺著眉頭看向他,道:“如果讓你就待在我的院子里,教我半個月,怎么樣?”
聶慶瞪眼道:“我寧愿自殺。”
唐禹道:“你是故意說這些話打擊我,和我開玩笑,還是認真的?”
聶慶指了指額頭上的汗水,道:“你看我像是裝的嗎?這裝得出來嗎?你的武學領悟能力,簡直要把人氣死好嗎!”
“我給你打個比方,就相當于…”
“我問你喜不喜歡吃魚,你說:那條魚是雌是雄?”
“我讓你把劍拿起來,你直接握著劍刃,還反問我一句:這個怎么割我手呀!”
說到這里,聶慶攤手道:“你說,我怎么回答?這種資質怎么教?教不了啊!人都要氣死!”
唐禹笑了笑,道:“那今天就到這里吧,你去休息。”
聶慶直接逃命似的跑了。
而唐禹的笑容,也逐漸凝固。
他抬頭看向天空,圓月高懸,綴滿星辰,美輪美奐。
有些事,總是要過去之后,才能體會到其中的真意。
當時,那半個月,他總認為喜兒太兇了,太沒有耐心了,喜怒無常的。
直到此時,他才明白,喜兒原來付出了那么多的耐心,那么大的包容。
聶慶在院子里教,兩天都忍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