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……害死了一條人命怎能這么輕易就揭過呢?
蘇南溪隔壁桌的男子叭叭說了一會兒,飲盡了茶,才慢慢悠悠的出了茶樓。
等男子哼著曲兒到自家房門口,正欲掏鑰匙開門,卻忽地被人從身后堵了嘴給拖走了。
男子試圖掙開,奈何身后那人的力道實在強勁,他掙扎半晌竟分毫未動,只能這么被強行拖進了旁邊的小巷里。
“被盧少爺害得流產(chǎn)而死的女子是誰?住在哪里?”那人聲音暗啞,他一時難辨出對方是男是女。
“你,你是誰?當(dāng)街綁架我可是要去告官的!”男子大著膽子威脅道。
話音剛落,右腿腿彎處就被踹了一腳,疼得他齜牙咧嘴。
“回答我的問題!不然我就掰折你的胳膊信不信?”
男子疼得直冒冷汗,臉色都白了:“我……我……啊!”
他猶猶豫豫,半晌沒說出來。不是他不想說,只是這事兒關(guān)乎盧家和福滿樓,要是被知道了,他還不得被千刀萬剮了?
就在他猶猶豫豫想蒙混過關(guān)時,手臂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往下一扯,只聽‘卡塔’一聲,疼得他瞬間慘叫出來。
太疼了!太他娘的疼了!
“說,我說,但你可千萬別把我說出去啊,我是無辜的啊。”男子深呼了一口氣,顫著音說。
“不會。”
“我……那女子叫楊芳,你往后面這條巷子過去,右轉(zhuǎn),掛著喪幡的那戶就是了。”
男子一說完,折了的手臂就被接上了,然后他被一把推開。等他爬起來往回望時,已經(jīng)什么都看不見了。
盧家,會客廳
“哈哈哈笑話!這林尋風(fēng)做官都做不好,這么多年也就是個七品芝麻官,如今還跑來管起咱們商戶的事了?”
聽了來人的話,盧老爺只覺得好笑。
管事說:“老爺,那新的生意門路多半是那個叫蘇南溪的小姑娘想出來的。”
自打林尋風(fēng)這個老東西來鶴慶縣任職之后,他們這些商戶連好處都少撈了不少,偏那個老東西油鹽不進,任他們使盡各種招兒都沒法。
因此鶴慶縣的商戶大多對林尋風(fēng)懷恨在心,如今聽說林尋風(fēng)有新的生意門路,給不少商戶都遞了邀約帖子,多半人或是逢場作戲,或是不愿搭理。
但盧老爺連逢場作戲的人都不愿給他們。“你去給大家通個信兒,若是去了那便是和我盧家作對!讓他們想清楚了再做決定。”
做生意?呵,當(dāng)真是天大的笑話!只要有他在一日,這事兒就成不了!
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娘兒們,就該回家吃奶去!
“是。”管事的快速應(yīng)下。
其實就算盧老爺不這么吩咐也沒有人會去,蘇南溪之前將姚家盧家得罪了個透頂兒,鶴慶縣的商戶們只要不是傻的沒誰會往蘇南溪那里湊。
翌日,蘇南溪在三樓的包廂里擺了宴,與林尋風(fēng)閑聊著等著商戶們前來。
只是左等右等,眼看著過去了一個多時辰,卻不見半個人影。
其實蘇南溪一個人也能行,只是那樣若是失敗了她損失較大。再者,與在鶴慶縣做了幾十年生意的商戶相比,某些方面她還是欠缺著的。
林尋風(fēng)再三往外看去,在又一次沒看見有人來時深深吐出了一口氣:“唉,只怕是難了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