敵寇腰間佩戴的“斬浪”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,手里的鉤鏈槍散發著森森冷光。船身包裹著鐵甲,船尖若刀。他們絕對是海上無往不利的霸主,他們靠著他們的無畏和身手,稱霸這片海域多年!他們有最強的戰力。他們不是懦夫!但現在,他們被幾艘比他們小一半的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。讓他們多年的斗志,幾乎蕩然無存。蛟龍舟與敵人恰好相反,每一次揮擊都帶著雷霆之勢。海匪們聞風喪膽,紛紛潰逃。然而,樹海的地形復雜,幾艘海匪船試圖利用水下樹根逃脫。早有準備的趙意,親自下水,帶領“水鬼隊”截殺——林之念蹙眉,但隨即舒展。這些人配備小型的雷霆筒,瞬間從水下發動突襲,徹底封鎖了海匪的退路……“趙意……”竟然水性也不錯,倒是沒聽許破提過。她以為會是秋平帶隊,想不到指揮權在趙意手里。……天漸漸黑了,蛟龍船頭懸掛的燈籠,透出明亮的紅光,與四周零星的磷火交織成一片迷離。樹海之上終于恢復了平靜,海匪的殘旗在波濤中漂浮。被生擒的敵寇跪在船頭,早已沒了一開始的意氣風發,茫然地看著這些人接手他們島上的勢力:“你們怎么做到的?!你們什么時候造的船?!”不對,艦炮,能一炮斷裂一艘船的炮,他們不可能沒有聽說過:“你們的——”“老實點!你們表現的機會來了,讓你們管轄地的人投降,或者我們清掃過去!”船上的人握緊手里的小型雷霆筒。見識過此筒威力的人,眼里的不甘慢慢褪去,最終沒了匪氣!……翌日天亮,樹海眾多的島礁之上,飄揚起百山郡的旗幟。一大早出海打漁的百山郡船夫,迎著日頭撒下一片片漁網,豪邁的打漁歌謠在波光粼粼中回蕩。不知道哪一艘船靠樹海島礁近了,發現后,慌忙要離開,卻看到不遠處的島礁上飄揚著百山郡的旗幟。看到的漁夫以為自己眼花,不相信地擦擦眼睛,又看了一眼,的確是他們經常見到的百山郡的麥穗旗。可樹海島礁是海匪的地方,怎么會飄揚百山郡的旗幟?但他們更記得晚學的學堂里講過,百山郡旗升起的地方,就是百山郡的郡土。這里——是他們的郡土?趕過來甲板上查看的人,顯然也看到了海島上飛揚的百山郡旗幟,而且靠近樹海群島的幾艘船上,好像也飄揚著百山郡的郡旗。“怎么回事?”漁夫的兒子看眼父親。老漁夫也不知道:“過去看看?”畢竟是百山郡的旗幟,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?……漁船慢慢靠近。距離近了才發現。三桅戰艦漆黑的艦首如青銅巨獸劈開浪墻,旌旗上猩紅徽記隨海浪震顫。老漁夫驚愕地仰著頭,這……這哪里是漁船,這是……戰船?!他們百山郡有戰船?!好像有,在正南,破敗的從來沒有出來過船只的那座船塢里,有這樣的戰船!老漁夫心驚地咽口唾沫,看清了戰船上面的幾個大字"蛟龍舟"。舟?比他這艘漁船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"舟"?老漁夫趕緊讓人停船:“去……去,將咱們的郡旗升起來。”在甲板上看愣神的兒子急忙回神,好雄偉的戰船,急忙去升旗。如果是以前,他們就是這樣停船靠近也不敢,但這兩年,他們……并不擔心。漁船在旗幟升起后。一艘更快的小艇靠近了漁船。老漁夫看著來人身上的鎧甲,以及他們手里看不出什么武器的筒子,松口氣,像他們百山郡的軍爺:“軍爺,這是怎么回事……”樹海島上多是窮兇極惡的海匪,多危險。來人笑了,指指背后的島:“咱們的了!”老漁夫愕然。老漁夫的兒子也跑過來:“咱們的?”小艇上的人點點頭:“正在清掃,你們現在靠近到這里沒事,在這里打漁也沒事,但暫且先不要再往西邊的海域去,昨天剛打下來,還是有人在反抗,水里有"水鬼",等過幾日再來比較安全。”“真的是咱們的了?!整個樹海島?!”小艇上的人笑笑,繼續扎浮標去了,凡是浮標內的區域,都是現階段管制區域。老漁夫看著快速離開的小艇,眼睛一點點瞪大:“是……是不是有點快……”漁夫的兒子也看著遠處的船,何止有點快,不過:“郡主拿下了樹海島!以后樹海島都是我們百山郡的了!”那可是樹海島!老漁夫也笑了,可不是!樹海島!……消息一傳十,十傳百。很多出海打漁的漁夫都聽說了,震驚過后,也不打漁了,紛紛聚過來停在浮標外看分散的島嶼上飄揚的百山郡郡旗。有對戰船感興趣的,停在戰船之下,仰頭看巨大的戰船。“怎么開起來的?”“這要怎么爬上去?”“船身裹的是鐵?”看著不像。另一邊的人聚在一起,感慨:“樹海以后是我們的了?”“這片海域都是我們的了?”“樹海群島看起來不比咱們百山郡小吧?”“郡主怎么做到的?”……消息傳回百山郡,更是猶如烈火烹油,炸得人人都想去海上看看,如果不是誰家都有漁船,非要都去浮標區湊個熱鬧不可。“真的假的?你們就高興。”“真的真的,很多早上出去打漁的人都看到了我們的郡旗在樹海島上飄揚,還能有假?”很快,官府貼出告示:樹海島多年來心慕百山郡,請求加入百山郡,但有個別人以一己私欲阻礙大局。望百山百姓勿要窩藏,釀成大錯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