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諄轉過頭。表情有些扭曲!“你這逆子,朕都沒說歇歇,你你居然跟我說你要歇歇?”葉梟笑道:“也沒人不讓你歇啊!您要歇就歇啊!您說要歇,誰還敢說不是?您愿意吃苦是您的事情,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葉諄怒道:“天下在肩,豈能兒戲?”“那也是在您肩上,還沒給我呢!”葉梟又拿起一個梨子咬了一口道:“我反正是不來,您愛怎樣怎樣。趁著您老人家還頂得住,我先享幾年清福?!比~諄:“”他怒視葉梟道:“你那幾個兄弟,可沒你這般懶惰的!”“呵呵,可我聽說,最近監察院可是從老二那邊沒少抓人啊!他這么勤勉,怎么搞的亂七八糟?”這話是不假,監察院開始投入運營。這些太監,都是從底層起來的。對許多貓膩心中都是有數。從采買價格,到銷售賬目,盯的極死!這一查,就查出了問題!首先就是關于原材料采買虛報價格。這也是采買是肥差的原因,他們狠狠抓了一批。之后,這些人太監還發現,賬目出現問題!有工坊在皇商名下登記,制作出售器物。結果呢,出售器物和回攏資金數目有所差異。很多東西甚至已經查不清了!但是這些太監心狠手辣,直接以嚴刑逼供。這世界上,能頂住嚴刑之人,畢竟還是少數。牽連出極多人物!可以說,老二那邊,已經是焦頭爛額!葉諄看了葉梟一眼,笑道:“你還別說,你那個女人,經營的成衣布坊,倒是沒什么大問題!偶爾有些小來小去的,周統已經給過她提醒了!”是的,即便是葉梟治下布坊。也有一些問題。管理下屬,是大難題,也是大學問。就算葉梟千叮萬囑,趙夢煙竭盡全力盯著,可是總有些照顧不到的地方。好在他們管理相對嚴格,這就導致問題要小的多。而一些小問題,周統也很會來事,沒有上綱上線,直接交由趙夢煙解決。但是老二那頭可就慘了,他自己貪,屬下也貪,層層扒皮,問題不斷!葉梟伸了個懶腰道:“沒辦法,畢竟人心隔肚皮,哪怕老實忠厚之人,誰也不知道哪天因為什么事情就會貪上一筆!”這話說的不錯!人,是會變的。可能有些人,一上來就拼命想辦法去撈錢。而有些人呢,兢兢業業十幾年,某天因為一句話,或者一件事情,想法也會發生改變。這便是人性的復雜!葉諄照完鏡子,轉過身,看向葉梟道:“你這話說的不錯,治國,便是治人,你要治理的,不是百姓,而是官員!官員才是治理百姓之人,你只有把官員治理好了,他們才能去治理好百姓!”他在給葉梟傳授他的心得感悟。他嘆息一聲道:“很多朝廷政策,落實下去,往往便會出現一些偏差,歸根結底,還是官員的問題,或是能力不足,或是品性不行,有些時候,朕也很是無奈?!甭犃巳~諄的話,葉梟也清楚,他說的是實話。皇帝,能管多遠?便是這唐安城,便有許多皇帝看不到的地方。更遑論千萬里之外?為什么許多地方官肆無忌憚,歸根結底,還是天高皇帝遠。“父皇莫要擔心,反正監察院已經建立,隨著人手漸多,可讓鎮撫司與監察院以及巡察御史三司對天下官員進行巡查,定會有所改觀!”葉諄微微一笑,不再對這個話題多說,而是對葉梟饒有興趣問道:“對了,你這流落江湖之時,結識了幾個紅顏知己啊?我最近可聽說,木寒木公子,在江湖上,引得無數江湖女子傾慕呢!”“啊?剛才不還談國事呢嗎?”葉諄一本正經道:“皇家無家事,你的事情也是國事,趕緊給朕交代清楚!”誰還沒有點八卦之心呢?只可惜,葉梟并不打算滿足老葉頭的八卦之心,雙眼一翻道:“年輕人的事,少打聽!”葉諄大怒道:“你是說朕老了?”“剛才不是你說我年輕的嗎?怎么?現在想抵賴?”葉諄頓時無以對!他心中暗道:“哼,臭小子,不說就算了!朕自然會想辦法知道!”隨著父子對話,天色開始放亮。而寢宮之外,已經開始有將領匯聚!“啟稟陛下,龍驤衛集結完畢!”“啟稟陛下,虎威衛集結完畢!”“啟稟陛下,風字營集結完畢”大乾禁軍,分為四衛八營!四衛分別是:龍驤、虎威、熊羆、豹影。八營則取單字。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、風、雷、山!每字代表一營!這也是皇帝最直屬的軍事力量。四衛每衛兩萬人!八營每營一萬!合擊十六萬人馬。這些人,是大乾最精銳的戰士。這一次,于宮中列陣之人,更是精銳中的精銳!原因也很簡單,葉諄要展示大乾的肌肉!他要告訴鬼面蠻族,即便前方有大軍五十萬,此刻他依舊還有余力!葉諄看向身著九蟒金紋袍的葉梟,笑道:“吾兒,記住一點,祥和盛世,永遠靠的是自身實力,而非乞求!你若想要天下太平,首先就要有一統天下的決心!有震懾天下的實力,否則,永無寧日!”隨著葉諄走出寢宮,殿外萬歲之聲山呼海嘯!大殿之外,鬼蠻使臣團隊,昂首而入。只是剛剛穿過宮門,便見四周,甲士林立。悍將無數!個個怒目圓睜,身上散發著凜冽殺意。軒轅玉蛟等人,頓時一驚!一路前行,一路甲士。兵卒大聲呼和,讓他們恍若置身戰場。不過這家伙也是有幾分膽氣,依舊面容平靜。直至大殿之前。但見百官立于殿外,葉諄龍椅亦被搬至殿外,他坐在龍椅之上,目光森然。寧庶站出,大喝道:“來者何人?”“鬼面蠻族使臣,王子軒轅玉蛟,參見大乾皇帝陛下!”葉諄大笑道:“哈哈哈!鬼蠻使臣前來,剛好朕今日閱兵,汝觀我大乾軍士如何?”軒轅玉蛟昂首道:“自然是強悍無比!可我鬼面蠻族軍士,亦是不弱!”縱使于萬軍之中,他也是怡然無懼!只是此刻,他對大乾再無半分輕視之心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