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怡琬冷哼:“你有所不知,在來蕭府的路上,他的小孫子相中了我馬車上的鈴鐺,就直接往馬蹄子底下鉆,那位魏夫人還想訛詐我五千兩銀子做補償呢!”
蕭夫人氣的面色鐵青,她來回踱了兩步道:“這種門風下的孩子,絕不能做我兒的學生,我必須要把她們的真面目揭開,讓她們臭名遠揚!”
林怡琬點點頭:“她們既然自投羅網的進了蕭府,那就絕不能囫圇的離開,我自有計劃!”
恰在此時,外面傳來魏夫人的呼喊:“老姐姐,你去哪里了?我兒媳婦的荷葉圖繡好了!”
蕭夫人快步走出去,面色如常的說道:“是嗎?這么快?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欣賞了呢!”
魏夫人得意的揚起下巴:“那當然,我兒媳婦的手可巧,等金寶拜師成功,我就再讓她給你繡一件大氅!”
蕭夫人沒有吭聲,而是走進去仔細打量魏少夫人手中的繡品。
凝視片刻,她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,取而代之的則是盛怒。
她厲聲呵斥:“魏夫人,你們婆媳兩個倒是有意思啊,竟然用這么下作的手段來欺騙本夫人,你確定這是雙面繡,而不是兩副繡圖縫合到一起的?”
魏夫人渾身僵住,怎么不是雙面繡呢,是她親手從前兒媳嫁妝箱子里面拿出來的啊。
她試圖爭辯,但是蕭夫人卻猛然撕開,再指著繡布上的一行小字說道:“你仔細看看,這上面繡的是什么?”
魏夫人低頭辨認,竟是寫著四個小字:“劉記繡坊!”
她眼前狠狠一黑,頓時就明白,自己之前從馬車上帶過來的那副繡圖是被人換走了。
肯定是那個在半路上撞到金寶的賤丫頭!
事到如今,她只能開口:“老姐姐,你別生氣,我承認我這兒媳婦確實不會雙面繡,但是我給你的這些,是我那前兒媳留下的,都是好東西啊!”
她頓了頓又說道:“金寶也是叫她一聲母親的,想來她泉下有知這些繡品能做金寶的拜師禮,她肯定會很開心!”
蕭夫人聽的頭皮發麻,她從來都沒有想到,這位魏夫人竟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。
其實她的夫君和魏家是有一些淵源的,這也是她沒將魏夫人直接拒之門外的原因。
而且當年她的兒子魏藺舟和盛小姐結婚的時候,她還去喝了喜酒。
只不過一年后,就聽到了那位可憐的盛小姐一尸兩命的死訊。
當時傳出來的消息說魏家把林老太醫都請去了,也沒把人給救回來,屬實凄慘。
如今想來,只怕這其中必然有不可見人的隱情。
這對婆媳肯定參與其中!
眼見她沉默不語,魏夫人就呵斥魏少夫人:“你趕緊給蕭夫人磕頭認錯,直到她原諒你,同意讓蕭先生收下咱們金寶做學生為止!”
魏少夫人戰戰兢兢的跪地磕頭,將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,滿臉悲戚。
蕭夫人怒斥:“別讓她磕頭,她若是磕死在我們蕭府,算誰的?你不顧因果報應,我還要積德行善呢!”
魏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你要是真想積德行善,那就趕緊同意收下我金寶做學生啊!”
蕭夫人不由得喝罵:“你怎的如此沒臉沒皮?你這是賴上我們蕭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