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!
這么多年,她沒死在羌人刀下,竟然還活著,更要命的是陛下在尋她!
常沛立即叫畫師臨摹下來,匆匆把畫卷塞回十義懷中。
有了方向,他直接派人去遠方的長治打探消息。
夜幕降臨。
十義與六義尚未清醒,微服去打探消息的五名衙役早已回來。
常沛從他們口中得知,那女子并村建寨,統領了長治那群賤民,成了一方地頭蛇。
父做帝王,女為山大王。
他略有感慨,還真是......虎父無犬女。
有了那女子的消息,常沛立即寫信告知大司馬,夾帶那張臨摹的畫像。
派遣驛卒,八百里加急傳送消息。
一日忙活下來,常沛心口跳動不止,手心浮汗,唇瓣干澀,不知如何是好。
不過,左右那女子逃不掉,接下來必須要瞞著兩位使者不能讓他們找到人,靜待大司馬的回訊。
*
不知為何,葉玉這幾日沒睡好,心口跳得極快。
天色尚未亮,她就披衣起身。
困守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,令她有些喘不過氣。
起床推開窗,晨光熹微,日頭未升起,天色如海波碧青,萬里無云。
窗外是一株玉蘭,紫白相間的花瓣掉了一地,早鳥跳躍樹梢間。
葉玉聞了一口涼爽干凈的氣息,淡淡花香夾雜其間,沁入心脾。
十指動了動,算算還有二十三日就能離開梁家,葉玉心情大好。
如翠捧來熱水給她洗漱,食用早膳,葉玉轉身去竹軒。
那夫子很貼心,給她調了課業,午前學詩詞,午后學琴藝,晚間睡大覺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