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父現在沒時間回憶他的風流韻事,扭頭看了眼身邊溫婉小意的女人。
女人看到他示意,連忙朝胥白舉起了酒杯。
胥白直接拒絕,“不喝。”
說完掃了一圈大廳,毫不意外,沒看到熟悉的面孔,頓時有些泄氣。
對面的女人卻又熱情了幾分,“胥少爺放心,這酒沒什么度數,喝不慣的人也能喝。”
胥白不高興了,皺起眉:“怎么回事,我說了不喝。”
這是酒有沒有度數的問題嗎,問題是他要是喝了,這輩子都別想跟小卷毛和好了!
他大姐雖然說小卷毛沒有討厭他,可這杯酒下去,再不討厭也討厭了!
他雖然不聰明,可這點輕重還是分得清的好不好!
胥白當場警覺地往后退了退。
女人眼里一閃而過慌張,訕訕地笑笑。
程父見狀,連忙拿過女人手里的酒杯。
“好好好,不喝,那胥少爺想喝什么,今天所有的酒水都是小雨親手準備的,那邊還有現打的果汁。”
小雨就是他的新婚妻子。
胥白沒好氣道:“什么都不喝!”
二樓,看到這里,涂窈繼續補充:“我知道了,小白跟他們的區別還有一條,他不喝酒。”
她歪過頭:“是不是啊,桑桑。”
程桑桑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樓下,胥白似有所感,忽然抬頭。
一上一下,兩道眼神猝不及防對上。
一瞬間,胥白臉上的煩躁消失得無影無蹤,他趕緊別開不斷圍上來的人,作勢就要上來。
程桑桑突然沒來由地心虛,“我……我得想想再回答你。”
說完掉頭,匆匆忙忙地跑了。
涂窈眨了眨眼,轉過頭,樓下,胥白已經不見了。
涂窈忍不住笑了起來,托著下巴繼續圍觀這場婚宴。
胥白一走,程父繼續牽著他的第八任妻子挨個過去敬酒。
轉頭的功夫,涂窈這下看清楚了女人的臉。
是個溫婉的年輕女人,她笑語晏晏,給每個人倒酒。
才一會兒,賓客們就喝得醉醺醺的。
看著看著,涂窈忽然皺起了眉。
……
另一邊,程桑桑埋頭就走到了別墅外。
沿路過來,到處都是紅綢,可不知道為什么,程桑桑的心情卻沒有昨天那樣煩躁。
涂小毛的問題問得隨意,可是她卻遲遲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剛想回去,卻忽然聽到了幾道帶著醉意的聲音。
“……胥白這小子跟我們有什么兩樣。”
她步子一頓,側耳靠近。
一樓的戶外休息室,歪歪扭扭地斜坐一群年輕男人。
是她剛剛跟涂窈介紹的那群少爺團。
靠近門邊的男人舉著酒杯一飲而盡,嗤道,“不過就是占了個胥家的名頭,投了個好胎唄。”
“一幫勢利眼,墻頭草立馬圍上去了。”
程桑桑臉色瞬間沉了下去。
緊接著,其他人紛紛附和,“就是,怪我沒個厲害的小叔咯,不然現在橫著走的就是我了。”
“有什么辦法,人家命好啊,爛泥也能扶上墻。”
“不然就憑他那個廢物樣兒,要是托生在底層,說不定就是個沒出息的港口賣魚佬……”
眼看這幫人越說越難聽,程桑桑終于忍不住,一把拉開玻璃門!
“你們在胡說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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