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直奔住院部行政臺,報了南柯的名字,問來了病房號。
護士看了眼背影,嘀咕了一句,“長得有點眼熟啊。”
剛想再看仔細點,兩人跑得背影都沒了。
涂朝夕跟涂窈直接上了頂層,剛要過去,就聽到隔壁病房吵了起來。
“你們一句走錯后臺,送錯東西,誤撞了人,我們就要原諒?”
“我家孩子是科米爾先生親自選出來的助演嘉賓,要是影響了下個月的音樂會,后果你們承擔得起嗎!”
很快,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被趕了出來。
這兩人是一家負責舞臺裝置的公司經(jīng)理,南柯所在的音樂廳有個小廳,這禮拜要演一出戲劇,他們負責后臺的布置,誰知道送到了主廳后臺,又不小心撞了下,傷了人。
四個助演嘉賓都受了程度不一的傷。
兩人暗罵了一聲不識好歹,去到下一個病房,不出意外,又被趕了出來。
連續(xù)進了幾個病房,都沒有和解成功。
最后走進了南柯的病房。
涂朝夕和涂窈對視了一眼,大概明白了這起事故的來龍去脈。
兩個小時里,進度條以緩慢的速度上漲著。
涂窈松了口氣……所以這次是意外。
兩人正要推門而入,病房里傳出剛剛的男人道歉的聲音。
“先生,實在抱歉,這次是我們的過失。”
南柯半躺在病床上,面色蒼白,小腿包扎得格外嚴實,像是剛醒,手里握著碎裂的手機正試圖開機。
絲毫沒在意這兩個闖進來的陌生人。
只是對比其他病房的人有家人維護,南柯一個人躺在空曠的病房里,看起來有些落寞。
大概是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次的調解失敗,看家屬也不在,兩個經(jīng)理態(tài)度無所顧忌地不耐煩了。
“我們看過病例,您這傷得也不重,最嚴重的還是那點低血糖,我們把醫(yī)藥費賠了,您簽個和解書,行吧?我們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再說你們音樂會門口沒設置安保,也沒設置提醒,后臺人又這么多,我們哪知道這里要舉辦什么音樂會啊,怪不了我們。”
病房外,涂朝夕臉色已經(jīng)黑了,涂窈掏了掏口袋,掏出兩個口罩遞給他。
嚴肅道:“哥,戴上。”
不然等下傳出涂朝夕病房打人的黑料,又白干。
看南柯不理人,兩人更不耐煩了。
“你簽不簽!不簽別怪我們不客氣!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,你別……”
還沒說完,病房門忽然“砰”的一下開了!
涂朝夕和涂窈雙雙戴著口罩,站在門口。
南柯聞聲看過來,整個人一瞬恍惚。
下一秒,就看到涂朝夕氣勢洶洶,徑直沖過來就要揍人:“你剛說什么?!你再給我說一遍!你要對誰不客氣?!”
“我先對你不客氣!”
兩個中年男人嚇得連連后退,“你……你誰!你想干什么,憑什么打人!”
“揍你怎么了,我今天不揍你個一級傷殘我跟你姓!”
“打……打人犯法!”
涂窈叉腰:“我哥是精神病,精神病打人不犯法!”
“我也是精神病,我打人也不犯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