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沖動做事,上面那位可還看著呢。”八號提醒了一下九號,然后轉身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書包揮了揮手道:“早點回家吧,咱們可還是社會三好青年,學校的五好學生呢。”
“切。”九號聞將酒杯往吧臺上一放,拎著放在吧臺里的書包就出了別墅。
那杯藍色的雞尾酒在燈光的照耀下慢慢變紅最后……慢慢變成黑色,似乎能將一切都吸納其中的黑色。
……
當車子接近森林的邊緣,唐西只感覺到一股陌生的熟悉感,似乎他在這里生活了許多一般。白肆將車子熄了火,看向唐西,說道:“下車吧,我們要走進去。”
當唐西跟白肆緩緩走進森林深處的時候,唐西突然知道了這種熟悉感是從哪里來的了。這明明就是他夢中的森林,不同的是頭頂沒有盤旋的烏鴉,身后沒有窮追不舍的面具人。身前的白肆似乎也與夢中的身影漸漸重合起來。
只是他沒有當年那么消瘦,比當年也高了一些。
“白肆,這是哪?”唐西跟著白肆慢慢走著,他突然發現樹下居然有很多的人骨,甚至還有子彈手槍,很多人骨可以看出來都是少年甚至還有八九歲小孩子的。
白肆伸手拽住唐西要去觸碰人骨的手,將他拽著往前走,眼中復雜難辨。
“這是我們的訓練基地,我們被送到這開始,就會被培養成最優秀的殺手,但是因為孩子的先天條件有限,所以主人就研制出了一種藥物,可以讓他們毫無痛感,同時智力也會提升。但由于是違禁藥品,他雖然是科學家,但也是第一次研制,死了無數的孩子。”
唐西突然反手握住白肆的手,“你的意思是,這些孩子都是實驗的犧牲品?”“也不是,挺過了藥劑,還有追殺。就是你說的那些面具人,你們會被放逐在這片森林里整整五年,你是十八歲被放在這片森林里的,與你同一批的只有你一個活了下來。”白肆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說出這番話的,在那個都還年少無知的年紀,他們卻已然必須面對生死。
唐西的手漸漸滑落,白肆再次抬腳向前走著,這次他沒有再等唐西問,而是主動的說出了有關這個訓練基地的一切。
“當年我父親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,就建造了這一家實驗基地,但是他沒有實驗品,因為沒有孩子可供他來做實驗。就在這時,一個男人找上了門,說有孩子可以提供給我父親做實驗品,條件就是這些孩子長大后我父親無權插手。我父親因為當時太想證明自己,沖動之下便答應了。于是便有源源不斷的孩子來到這家秘密訓練基地。第一批的十個孩子全部死亡,無一例外;第二批孩子只活了一個你,第三批只活了一個我,直到第四批才開始出現大量存活下來的孩子。”m.biqikμ.nět
“當這些孩子積攢到五十名的時候,無論大小,一起都會被放逐在這片森林中。而這片森林中有一間別墅,我們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是安全的,才能睡個安穩覺。面具人一共有十個,因為我們在被放逐前,身上會被涂抹上獨特的氣味,所以烏鴉就會找到我們,一直在我們的頭頂轉,這樣面具人抓到我們的機會更大,我們的逃生機會越小。”
“所以……這種放逐式的殺戮一共有幾輪?”唐西的聲音都在顫抖著,縱使自己的記憶被塵封,可當聽到如此殘忍的殺戮時,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會止不住的顫抖,他似乎都可以看到那些孩子在臨死前無助的臉龐,然后伴隨著這個秘密永遠的躺在這片森林的地上。也許尸體會被動物吃掉,也許運氣好會有個全尸,可他們這幫人居然連埋葬都不肯做。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