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稚月強烈的感覺陳登科會有陰謀。
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最準的。
而且,若陳登科沒有把握,他怎么可能會甘心獻出兩件絕世寶貝?
想到這里,歐陽稚月更加覺得大事不妙。
于是,她抬手揮了揮,大聲喊道:“父親……”
結果一句話還沒說完,陳登科就已經搶先一步答應下來:“好,就這么定了。”
“我也不是一個很計較的人,雖然你只拿出一件寶貝和我交換,但我不那么斤斤計較。”
歐陽海狂喜,完全沉浸在即將得到絕世珍寶的快感中,根本沒有聽到歐陽稚月的聲音。
轉而連連點頭應下:“好!現在誰都不能反悔!”
歐陽海作為一個商人,當然知道有買賣的機會絕對不能放過。
陳登科也不多嘴了,而是將畫筒完全撕開了,偏頭看了眼歐陽海,道:“歐陽先生不愧是一家之主,是個爽快人。”
“那我陳登科自然要奉陪到底。”
“你收藏的那幅《砥柱銘》實為千古難得一見的優秀作品,也許有些人一輩子只能看到這么一幅寶貝。”
歐陽海被說的有些得意忘形,哈哈笑道:“《砥柱銘》是我歐陽家族傳了幾代的珍寶,自然不是一般的古董可以相比的。”
“若那宣德爐不是殘次品,二者絕對可以并列為鎮族之寶。”
陳登科點了點頭,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讓人感受到一股無邊的寒意。
“《砥柱銘》可是傳世之作,如果我拿不出一幅傳世之作,可就說不過去了。”陳登科慢慢將畫筒豎了起來,開口道。
“傳世之作?你在開玩笑嗎?”歐陽海指著陳登科手邊的字帖,嘲諷道。
“有時候,你們眼里的垃圾可正是傳世之寶。”陳登科笑道。
話落,陳登科伸出右手,直接撕下字帖的最后幾塊“遮羞布”。
刺啦——
一陣綿長的聲音回蕩在大堂之內。
一下,兩下——
刺啦的聲音不絕于耳。
觀眾們看著那慢慢露出真面目的字帖都伸長了脖子,想要一探究竟。
看著陳登科越撕越快的情景,十位評委也都嗅到一絲不一樣的氣味!
很多時候他們已經不需要眼睛看了,只需要嗅覺就可以察覺到珍寶的氣息了。
隨著最后一塊“遮羞布”被撕下,陳登科眼神閃過一絲精明的眸光。
大堂之內的紙屑漫天飛舞。
眾人都被陳登科這一番操作給整得暈頭轉向的,根本不知道陳登科在搞什么名堂。
紙屑落定后,十位評委全都站了起來,眼睛直瞪。
所有的目光都打在那幅字帖上,怎么都移不開了。
距離陳登科最近的上官云珠,以及十位評委最先欣賞到這讓人驚心動魄的字跡。
字帖之上,字跡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,整體如同做微巍峨挺拔的高山,矗立在宣紙之上,頂天立地。
但細看過去,每一個字都飄若游云,矯若驚龍,也有如龍跳天門,虎臥凰閣一般,更是天質自然,豐神蓋代。
字的形態異常豐富,卻又沒那么張揚,氣息沖和,剛柔相濟,既有法度,又有極高的審美境界,
仿佛每一個字都是一個靈動的人,各有特點,卻又如此讓人賞心悅目。
雄渾厚重,給人一股渾厚蒼勁之感。
走進這幅字帖,似乎能夠看到作者千年之外的光陰,有笑聲,水聲,還有咿呀學語聲……
看著眼前的字帖,蔡生都忍不住叫了出來,眼神中是滿滿的震撼。
王成更是激動得渾身顫動,打心眼里感嘆道:“太讓人震撼了!”
上官云珠曼妙的身影也不自覺靠了過去,也被字帖給震撼的后退了幾步。
更有甚者,其中一位評委竟直接沖到字帖前,和字帖的距離不到五毫米,整個人都沉浸在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