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室寂然,兩人分別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,門外卻突地傳來一陣喧嘩聲,似是守衛的禁衛軍與人爭執起來,安玥瞥了侍書一眼,侍書了然的點頭,整理下儀容,轉身出了門,沒過多久便又返了回來,回稟道:“梅園的云主子夜里又吐了兩次血,怕是有些兇險,她的侍女紫依請您過去瞧瞧。”
安玥眉心微微蹙起,不悅道:“兇險便去請太醫,來找本宮作甚,難道本宮過去了,她便能立時痊愈?”
侍書攏了攏衣袖,插道:“殿下已經月余不曾駕臨梅園,想必那邊早已按捺不住,現下逮到這樣的好時機,自然要耍??嗳庥?,不但能藉此將竹園那位除去,還能得殿下憐愛,沒準您一個心軟便替云家平了反,一舉幾得的事情,又何樂而不為呢?”
“本宮打小便在宮里長大,對于爭寵的手段已是屢見不鮮,在本宮面前耍小聰明,她還嫩的很。云家罪名已是板上定釘,本宮再昏庸,也不至于去觸這顆釘子。”安玥揉揉眉心,話到最后,卻是帶了幾分縱容的意味:“腳還殘著呢,便興風作浪起來?!?
“從容容姑娘的情舉止來看,倒不像是個魯莽之人,此番沖撞云嵐,并非真就同她針鋒相對,反而瞧著像是投石問路,張望下殿下的態度,好決定下步的對策?!笔虝鴶Q眉想了想,又笑道:“也有可能,僅是想引起殿下注意?!?
安玥聞站起身,抖抖衣袍下擺,微揚了唇角,說道:“既如此,那便給她個機會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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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得竹園時,容卿蓋著棉被睡得正香甜,安玥將眾人留在門外,只身一人推門而入,抬腳緩步走向床榻。終究是習武之人,雖內力全失,警覺猶在,安玥手剛搭上窗幔,她便倏地睜開了眼,待看清面前之人時,笑意頓時浮上臉頰,嬉皮笑臉道:“殿下半夜三更駕到,莫非是來興師問罪的?”
安玥在塌邊坐下,挑眉道:“你何罪之有?”
容卿坐起身,扯過上面一條錦被披在身上,委屈道:“昨個下午我把殿下最最寵愛的云主子給氣的吐血,琢磨著您會來提她討個公道,便叫若琳沒關院門,沒想到您果真來了,容容真是太傷心了?!?
說著便是潸然淚下,猛的撲入安玥懷里,上下左右的輕蹭著,小手半握成拳,在他胸口捶打幾下,撒嬌的抱怨道:“殿下好沒良心,人家傷的這般重,太醫說若不是年輕即便醫好了也會留下殘疾,人家躺在床上天天瞅著門口,就巴望著您大駕光臨,結果您除了剛醒來那次外,就再也不曾踏足過竹園。”
(又刮和諧風,為了不被抓進局子吃窩窩頭,以下省略幾百字,請戳作者有話說里邊的按鈕或者由文案進入偶的貼吧閱讀。).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