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,把屋內(nèi)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李卿落自己也沒了反應(yīng)。
雀兒嚇得聲音發(fā)顫:“姑娘,您該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?”
追雨也道:“姑娘自來到鷹城就突然胃口大開。先是吃了不少羊肉,又吃了那么多的瓜果,怕是真的吃壞肚子了。”
“快,秦陵呢?讓他死過來!”
殺一也擔(dān)憂的望著李卿落,想關(guān)心什么,只是說不出口。
只有鄭嬤嬤心底涌動著驚濤駭浪。
“姑娘,您先喝點(diǎn)兒茶水。”
鄭嬤嬤服侍李卿落喝茶潤口。
然后便讓追雨和殺一都先出去。
“兩位郎君還是都先趕緊出去吧。外面的情形兩位郎君處置便好,別進(jìn)來再熏著姑娘。”
“快,把秦陵速速帶來。”
很快秦陵就被逮來了。
他給李卿落把了脈后,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。
李卿落自己將手腕收回,“我可是有孕了?”
秦陵頷首:“是的,恭喜,你確實(shí)已懷有身孕。”
鄭嬤嬤萬分驚喜的拍著自己的胸脯。
沒想到自己心底的猜測竟然是真的!
“姑娘啊,這可是天大的大喜事兒啊。”
“不對,秦陵大夫,那為何你剛剛的臉色還那么古怪?”
“莫不是我家姑娘的胎象有什么問題?”
鄭嬤嬤又萬分驚懼起來。
秦陵:“她能有什么問題?”
“能吃能喝,能跑能睡,比那牛還干勁兒十足的,這天地下就沒有她這樣糊涂的親娘了!”
此話,秦陵仿佛還帶著隱隱的怒氣啊?
難道是在氣李卿落自己這么久了毫無半點(diǎn)察覺?
李卿落當(dāng)然有所察覺。
離開南安已有兩個(gè)多月,若從同房之日算起,腹中的孩兒就已有兩個(gè)多月了。
她葵水一直沒來。
開始以為是奔波勞碌一直趕路太累的緣故,所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。
不來葵水,還省了她不少的事兒。
反正無論如何也沒有往懷了孩子這件事情上頭想。
畢竟成婚同房這么久,她可還從未懷過孩子。
甚至因?yàn)橐恢蔽从邢灿崳院投稳輹r(shí)都懷疑起是他們夫婦二人身子都有問題的緣故。
哪曾想,出趟遠(yuǎn)門卻將娃娃給揣上了?
李卿落都覺得有些荒唐,甚至不可置信。
而且這一路她根本沒有停歇的一直奔波顛簸,什么危險(xiǎn)的動作都做過,比如滾山坡,跳上跳下,甚至還日夜兼程的騎馬。
就算這樣,肚子也一直未曾有過異樣!
她們不是說,懷孩子得萬分小心,十分注意嗎?
若不是這兩日時(shí)常有些干嘔的癥狀,李卿落根本還不會往這上頭猜。
秦陵更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他又問了幾句,“你可曾落紅過?”
“近來也不嗜睡?”
“什么都像往常一樣?”
“這兩日才有些干嘔癥狀,又并未真的吐過?”
“對什么氣味不能忍受?”
“身子可有發(fā)軟的跡象?”
李卿落也都一一仔細(xì)而又認(rèn)真的回答過來。
鄭嬤嬤在一旁聽得都渾身緊張。
“對啊,這段日子姑娘可沒少折騰。這對姑娘身子可有大礙?”
“秦陵,你再好好給姑娘把把脈,看仔細(xì)了。”
秦陵不耐煩的喘著粗氣:“放心吧!”
“這天下我秦陵就未曾見過她這樣的孕婦!”
“我看她上陣殺敵都沒問題!”
“而且,胎象很強(qiáng),十分穩(wěn)固。”
秦陵收拾著便要起身離開,又被鄭嬤嬤一把緊緊抓住。
“等等,我們還有話沒說完呢,你急什么?”
“秦陵,以后姑娘可就要勞你多多照顧了,要保我們姑娘身子康健,還要保我們姑娘府中孩兒平平安安生下來。”
秦陵一想到自己一身的本事,卻要跟著他們顛沛流離,而現(xiàn)在還要照顧起孕婦來,心里頓時(shí)煩躁無比。
他陰沉著臉不說話。
甚至眼底還有些不屑。
李卿落:“我腹中的孩兒,可不只是我祖母裴秀珍的外曾孫。”
“還是天風(fēng)商行未來的繼承人。”
“是大梁肅王的長子女。”
“也是大楚越王的長子女。”
“無論是男是女,我和殿下都無比看重。”
“秦陵,你可明白?”
“若是因你之故出了什么差池或是意外,你將來會面對承擔(dān)什么,我想再無需我的提醒吧?”
“以后我也會注意一些,安全之下行動盡力穩(wěn)妥。”
“但請你,勿要輕視此事。”
“還有,若是助我平安生下孩子,秦陵……我與你的八年之約,可以豁免。”
“等孩子滿月,你便可離開。”
“我李卿落說到做到!”
秦陵這才冷靜下來。
想到肅王,他心底狠狠打了一個(gè)擺子。
她說得對。
她腹中這胎孩兒身份確實(shí)貴重,自己要照料的可也并非那尋常孕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