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眠一個字都不相信,要是換個角度,她站在顏姒那兒,她也會裝得這么大度,好像一切都已經(jīng)千帆過境似的。
可為什么,駁斥的話,那么難說出口?
“我承認我是喜歡江硯黎的,他是否對我有情,我也不是木偶,婚離了,對我們三個人都好,不過我也有想錯的時候,和我立了后,他并沒有娶你,他始終是將你當作妹妹來對待。”
沈星眠哈哈笑了兩聲,“我要的從來就不是他妹妹的身份,我就是要做他的妻子,他不肯娶我,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,肯定是你在他面前說了我什么?!?
顏姒清清淡淡的搖頭,“不用對我這么針鋒相對,說不好聽點,你把我當作仇人,我也沒多喜歡你,但也沒有恨到要對方去死的地步吧?”
“誰說沒有,我就巴不得你去死,我就是嫌你礙眼!”
顏姒笑了一聲,只是笑聲很淡,到嘴邊就散了,“沈星眠,你是我的心結,我也是你的心結,這個結扣要是解不開,這輩子是不是我們都要糾纏不清?”
沈星眠咬牙切齒,“隨便你怎么說,反正我這輩子都纏定你了,你把我害成這樣,我不好過,我也會讓你不好過,我不是無期,我在里面待幾年還是可以出去的,到時候我還是會找上你,像鬼一樣纏著你,你給我等著!”
顏姒忽然沉默下來。
這一刻,忽然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即便來之前做好了心理準備,可沒想到都過了兩年了,沈星眠還是對她恨之入骨。
那就沒有要談下去的必要了。
她又不是菩薩,不是圣女,沒必要對這么個在自我世界里病入膏肓的人伸手拉一把。
“好,隨便你怎么做,我只想告訴你,我不會。”
“你從小被接入江家,被寵著長大,物質和教育方面從來沒有缺失過,你得到了別人窮極一生都得不到的資源,沒有血緣關系,可你無論走到哪里,誰不會因為江家寵你的份上,給你幾分薄面,你其實可以很優(yōu)秀,只要你想,江家對你的培養(yǎng),能夠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前提下,成為個優(yōu)秀的個體?!?
“可惜你把路走窄了,眼光只放在江硯黎身上,過于狹隘了,你被他的喜怒牽動,滿心滿眼的,用所有的精力去研究一個男人,你知道自己和江家沒有血緣關系,又怕有朝一日再沒有這樣的生活和待遇,所以你想要嫁給他,保住自己一生的榮華富貴,導致你連自己都失去了,成為不了一個真正優(yōu)秀的富家千金?!?
顏姒一句句的,把沈星眠給剖析得干干凈凈,每一句話都在沈星眠的雷點上蹦跶。
隔著一墻玻璃,沈星眠的臉色青白不接,有怒,有怨恨,還有著心思被直接戳破的窘迫。
“這跟你游什么關系,少來惺惺作態(tài)!”
“跟我確實沒有關系,”顏姒笑了笑,“你才二十多歲,就算你服刑完后,出來了也沒到三十歲,怎么,你是打算在監(jiān)獄里一直自暴自棄,等日后出獄了,也依然做只能依附旁人才能生活的菟絲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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