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狂奔到教學樓,一路上愁眉苦臉的參賽者們無精打采地抬頭看他們一眼,心憔悴地低下了頭。
塞廖爾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,一邊跑一邊茫然地問:“我們為什么要跑?江在說什么?他們為什么很難過?”
聞人連憐愛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們帶你去拿第一。”
塞廖爾驚訝了一會兒,傻乎乎地笑了起來,“我們贏了嗎?”
葛祝感嘆道:“塞廖爾,你真是幸福啊。”什么都沒做,混著混著通關了。
他們跑到辦公室時,柳植已經被警察抓住了。他明顯沒有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逮捕,一絲不茍梳起來的發絲凌『亂』,神態狼狽被警察押上了車。
其他師七嘴八舌地道:“警察同志,為什么要抓柳師啊?柳師沒做過犯法的事。”
江落站在人群外圍看著這幅場景。
賽事方明顯知道這里發生過兇案,甚至已經知道了案件發生的過程,殺人兇手是誰,受害者是誰。
他們提前叫好了警方,不論最后有沒有學生能夠得到他們的答案,警察都會在比賽結束的一刻沖進學校逮捕犯人。
在沒有驚動殺人兇手,甚至沒有進行搜查的情況下,都能推斷出整件事情脈絡的人,除了幾位評委師,江落不作他想。
他『摸』了『摸』一直沒有被開啟的陰陽環,回過神,與同伴們從人群中穿過,走進了辦公室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他們到的時候,山海大學的人已經準備砸墻了。
柳植的辦公室靠窗,背后沒有另外的桌椅,而是一片空地,緊接著是一堵白墻。
外墻寬度一般是240mm,江落一眼看過去,看出這墻有360mm的寬度,完能夠放進去一人,并且綽綽有余。
白葉風坐在柳植的辦公桌上。
他悠閑地翻看著一份報紙,白熾燈的光打在他的臉龐上,將他的面容在亮與暗間割開了一道凹凸不平的直線。
如果給白葉風加上一身嶄新的西裝和皮鞋,是標準的師模樣了。
“你們來了,”白葉風將報紙放下,含笑看著略微有些氣喘的白樺大學眾人,“怎么來得這么急?”
江落的臉『色』因為奔跑而微微發紅,額角有細密剔透的汗珠泌出,他似笑非笑道:“白同學,你們在干什么?”
白葉風“唔”了一聲,“我們在找答案。”
“巧了,”江落笑顏如花,他穿過山海大學的人,將手輕輕放在了墻面上,“我們也在找答案。”
原本,江落對第一不第一的沒什么執念。
在發現白葉風想要得到第一時,這第一,他非要不可了。筆趣庫
池尤『操』縱白葉風來參加這場比賽的目的,只有一元天珠值得惡鬼如此大費周章。
只能說這元天珠的確是好東西,讓惡鬼也受不住誘『惑』。江落順著元天珠想下去,還想到了池尤頭七日,殯葬店中板丟失的元天珠。
日的元天珠丟失,是否是被池尤拿走了?因為吸收了顆元天珠,所池尤才會在天變得么強大?
如果真是這樣,江落絕不可能讓池尤再次得到元天珠。
他笑著『摸』了『摸』墻,“白同學,我在前兩天晚上接通了兩則來自當年第一位失蹤女生的通,她希望我能把她挖出來,讓她得到解脫,我答應她答應得好好的,你現在這樣,讓我有些難做。”
山海大學的人張嘴想罵他,好看的人總是有些特權,他們對著江落的笑容,嘟嘟囔囔半晌也沒說出一字,一轉頭看向了白葉風。
白葉風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江落跟前,低笑道:“江同學,凡事講究先來后到。”
江落平靜地看著他,漂亮的眼睛緩緩挑起,唇角也慢吞吞地扯開,“白葉風,你原來也知道先來后到啊。”
他余光瞥過一旁山海大學的學生們,笑意晏晏地道:“你昨晚分明也聽到我和女鬼的對,從中得知了女鬼藏尸的地點。結果今天直接帶著人直奔到這里,跟我說先來后到的原則?”
“不必說你沒聽,我不會信你的謊,”江落看向一旁的一山海大學的男生,“喂,白葉風是怎么帶你們找到這里來的?是按著線索抽絲剝繭,還是突如其來知道答案在這里了?”
“這……”男生頭上的汗珠滑落,他說不出其他的來。
因為江落說的是事實,白葉風確實什么都沒說,直接帶著他們到了辦公室里。
乃至在他們準備砸墻的時候,都不知道砸墻要干什么。
偷竊人的答案占為己有,雖說為了勝利可不擇手段,在這群還沒畢業的大學生眼里,這樣的行為太過不恥了。
這真的是白葉風會做的事嗎?
徐巖張了張嘴,想替白葉風說,聞人連走到徐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同學,做人要誠實,你們真的找到發現尸體在墻內的線索了嗎?”
徐巖遲疑了,最終閉上了嘴巴。
江落看了周圍一圈,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白葉風的身上,笑意隱隱,“白同學,你說是誰先來后到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