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的雨還在下個不停,雨滴猛烈地敲打著窗戶,發出清脆而又有些刺耳的聲響。
“吱呀~”一聲,屋子的門被推開了,冷白色的光打進了屋子里面,剛好打在了那個鐵十字架上。
十字架上有一個用鐵鏈緊捆著的長發姑娘,她受了刑,已經昏死過去。
若不是胸腔還有輕微的起伏,或許真的會覺得上面的姑娘已經不在人世
站在門口,都能聞見里面的血腥氣息,屋子潮濕陰暗,再加上他們這里的天氣,血腥氣中還夾雜著腐臭味
若是走近看,會發現,那姑娘裸露在外的鎖骨,已經被一個生銹了的鐵鉤穿透
手臂上,全是細鐵絲絞過的痕跡,腿上還能見到漁網行的勒痕,而勒痕的空白處也血淋淋的,地上依稀能辨認出是割下來的皮膚組織。
“夜鶯,她還沒招嗎?”一個沙啞又油膩的嗓音在這個刑罰屋內摩擦著。那聲音仿佛被砂紙打磨過一般,讓人聽了渾身不舒服。
“沒有”這是一個女聲,帶著一絲病態的興奮。
那女人坐在椅子上,身體微微前傾,眼睛里閃爍著瘋狂的光芒。黑紅色的緊身皮衣外還要套一個外科醫生那樣的白大褂
白大褂上都是血跡,映襯著那個叫夜鶯的女子更加可怖
她似乎對眼前的場景感到無比興奮,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容
“毒蝎哥,這條子嘴真硬,兩天了,除了受刑發出來的慘叫什么都聽不到”。
她一邊說著,一邊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鞭子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毒蝎皺起眉頭,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他們必須盡快從對方口中得到情報,她在組織里的職位太高了,一旦經手的東西讓她傳回去,組織受到的將會是滅頂之災。
“一個喪家之犬,自己國家的反叛者,我們好心收留,都坐到這個位置了,沒想到居然還是個臥底。”
“一個兩個,都是臥底,前面有那個叫商陸的林祁,現在還有這個”
“再給她一點時間,如果還是不肯說,就用更殘酷的手段。務必讓她吐出實話來”毒蝎低沉地說道,眼神中透露出冷酷和無情。
夜鶯點點頭,臉上的興奮之情愈發明顯。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對方在更殘酷的刑罰下屈服,供出他們需要的信息。
一桶摻雜著冰的水,從長發姑娘的頭頂澆下,血水順著姑娘的頭發一滴一滴的往下落。
兩天的毒打折磨,已經讓她沒有什么力氣了,她抬起頭,嘲諷的看了一下面前拿著鞭子的女子。
“在你抓到我時,你們面對的就是一具尸體了,你們什么也別想得到!”
說完,她又閉上眼睛,等待下一輪的折磨
無比的疼,她好像就這樣死去,但她不甘心,她還有事情沒有完成
“姝罪首席,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,十年前你剛來到這寸土地的時候,也在我手里熬過;十年來,你出任務失敗后,大大小小的處罰也在我手里受的。如今,你臥底身份暴露,應該會準備好面對更嚴厲的吧?讓我看看你的極限在哪里
姝罪女士,告訴我你暴露是為了保護什么?告訴我你的軍銜、職位;告訴我跟你接頭的人是誰,你的上級是誰!
跟著疑問聲音的,還有不停的鞭打聲混雜著偶爾的悶哼聲。
這個叫夜鶯的女子,似乎打累了,從她身后的包里取出了十根細長的鐵簽,從姝罪已經被拔了指甲的手指頭上貫穿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