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特爾見隱瞞不住,只好說道:“這里埋伏了一群黑衣人,妄想偷襲,被元帥派來的暗衛解決了,咱們現在很安全,主子放心。”
李清婉遞給他一個了然的神情,將車窗關上。
沒想到耶律烈竟然派人暗中保護她,那些黑衣人的尸體橫七豎八密密麻麻,說明耶律烈派來的人必然武功高強,且人數不少。
李清婉一面慶幸耶律烈暗中派人保護她,讓她躲過一劫;另外一方面也清晰地認識到她身邊都是絕頂高手,這些人神出鬼沒、武功高強,她要逃跑簡直不可能。
難怪每日她做了些什么,耶律烈都一清二楚,這些暗衛手眼通天,在她不知情的時候早把消息遞給耶律烈了。
本以為她假意成婚,等父皇和弟弟回到代國后,她再逃走,眼下看來,希望太渺茫了。
一行人回到元帥府的時候,天已經黑透了。
李清婉看到耶律烈沒有回來,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。魏如歌總是找機會跟她說話,李清婉是知道的,可是她今日有些累了,不想應付任何人,便佯裝不知。
用了點晚膳,李清婉回到內室,卸了妝發,進入凈房,侍女們早已經把溫水準備好,室內如春,白煙繚繞。
李清婉寬衣解帶,步入浴桶,將身子沒入水中,溫水縈繞身側,好似輕柔的春風將她包裹。
她披散著長發靠在浴桶壁上,仰頭看著房頂,那雙猶如星辰般熠熠生輝的水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滿是疲憊與惆悵。
李清婉感覺自己就跟一個走夜路的人,周圍黑漆漆的,荊棘滿布,她四處碰壁,直到遍體鱗傷,卻找不到出口。
她在凈房呆了半個多時辰才擦著頭發出來,一眼便看到桌案邊坐著的高大身影。
耶律烈聽到聲響,從桌案邊起身,走到她跟前,美人出浴,嬌香溫軟,他的眼眸不覺深邃了幾分。
只是當看到她濕漉漉的頭發時,耶律烈不覺皺起眉頭,臉露不悅,“怎么沒讓侍女進來侍候?”他說著俯身將李清婉打橫抱了起來,穩步向床榻走去。
李清婉窩在他寬大有力的懷抱里,將如瀑的發絲包裹起來,絞著,乖巧地說道:“我可以自己擦?!?
耶律烈一想到她身上被他弄下的若桃花瓣似的印記,便明白李清婉為什么不讓人侍候了。她最是害羞,生怕旁人看出端倪。以后他還是要悠著點。
耶律烈將李清婉抱到床上,拉過衿被,將她包了個嚴實,略顯嚴肅地說道:“你在凈房里面呆了多久?身上都是涼的?!?
他剛從外面回來,本想直接進凈房尋她,但是又害怕自己看到鼻血噴張的一幕,會忍不住行禽獸之事,最終忍下了。
沒想到剛坐下,李清婉便從凈房出來了。
“只呆了一會兒?!崩钋逋襁`心地說道,實際上她在浴桶里一直呆到水涼了才出來。
耶律烈拿過軟巾給她擦頭發,動作輕柔熟練。
李清婉乖乖地坐著,任由耶律烈的大手穿插在她的發間,用軟巾擦拭發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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