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婉擁著被,任由耶律烈端著,低頭小口喝了起來。
耶律烈除了在床笫上折騰得厲害,其他時候也挺會心疼人的,能不讓她動手的地方,從來不讓她自己動手,走路抱著她,喝水喂她,有時候還非要喂她吃飯。也正因為這個原因,周圍的人才對她愈發恭敬,這些她都知道,可是耶律烈對她越熱絡,她越心緒難寧。
李清婉一直喝到杯子都見了底。
耶律烈湊過去,抬手給她擦嘴角的水漬,“還喝嗎?”
“嗯。”她真的很渴。
耶律烈起身又倒了一杯水,喂李清婉喝下。“再喝一杯?”
李清婉搖了搖頭,視線游移,不敢看他,臉上卻帶著怯意。
耶律烈見狀低頭看了一眼,嘴角上彎,“又不是沒有看過,害羞什么?放心,不會把你怎么樣。”
李清婉這才放下心來。方才耶律烈沒有盡興,鼓囊囊,她害怕他還……
耶律烈給李清婉穿衣裳的時候,看到她凝白的肌膚上有大片被他親紅的痕跡,眼眸不覺幽暗幾分,他竟這般禽獸,難怪李清婉怕成那個樣子。
耶律烈給李清婉穿好衣衫,將之前被他撕爛的衣裳收拾出來,團成一團,放在桌案上,這才上床抱著李清婉睡覺。
李清婉窩在他懷里閉上了眼睛,因為大哭過的原因,即使李清婉睡著了,還是會止不住地抽動一下,惹人憐惜。
耶律烈低頭直勾勾地瞅著她,眼中含了太多的情緒,好似厚重的云頭怎么化也化不開。
李清婉這一晚上做了好些個夢,大多跟耶律烈有關,夢到他壓著她可勁兒欺負,可是她卻怎么都掙脫不開。
紛紛亂亂的畫面換了又換,亂哄哄的,最后她跟她家人終于逃跑了,不遠處就是汴梁高大的城門,她高興得不得了,轉頭興奮對自己的家人說道:“父皇母后,咱們終于逃出來了。”
一家人笑得那樣開心,可是下一瞬汴梁城門突然憑空消失,四周變成了荒涼遼闊的草原,黑云遍布,周遭的一切陰暗低沉。
下一瞬,憑空出現了好多好多雙手,死死抓住她的家人,有人抹了她父皇母后弟弟的脖子,連她十歲的小妹也沒有放過,鮮血染紅了云頭。
李清婉哭著大叫起來,眼睜睜看著耶律烈從一片殷紅暗沉中走出來,胡子拉碴,滿臉沾著鮮血,踩著他家人的尸體緩緩向她走來,臉上掛著邪魅的笑,向她伸出手來,“婉婉,我早就說過,你若是敢逃,我會殺了你的家人,你怎么就不信呢?”
李清婉無助地哭喊,聲嘶力竭。
“主子,主子……”
瑪雅的聲音從天而降,李清婉感覺有人正在輕輕地推她,她猛然睜開了眼睛,入目的是瑪雅寫滿關切的臉龐。
見她醒來,瑪雅神情稍稍有所緩和,軟聲安慰,“主子,您做噩夢了,別害怕。”
李清婉從夢境里抽離,心有余悸,原來是一場夢,還好是一場夢,太好了,她的家人沒有死,耶律烈沒有把她的家人殺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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