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吻了半天,耶律烈都沒有反應,李清婉掀開眼瞼,卻發現耶律烈那雙比古井還要幽深的眸子正鎖定著她,好似猛獸盯著到手的獵物。
原來她吻他的時候,耶律烈就這樣一直看著。太羞人了,她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李清婉小臉兒本就紅得一塌糊涂,此時更是火辣辣地灼燒了起來,她本能地想要退縮,
還未等她退出分毫,耶律烈便已經迫不及待地扣住了她的腦袋,吻了上來,與她癡纏在一處。
李清婉閉上眼睛,喉間悶悶地吟了一聲,在耶律烈強勢的親吻中,捧著他臉頰的小手隨之垂落下來,緊緊抓住他肩頭的衣衫。
李清婉在耶律烈的親吻和拿捏中漸漸迷失自己,直到耶律烈吻上她的脖頸,扯開衣衫吻上她的肩頭,她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然在危險的邊緣,趕忙抓住耶律烈作亂的大手。
耶律烈抬起頭,看著李清婉,眼眸含怯,眼尾微紅,前襟凌亂,遂柔聲說道:“害怕被發現?”
李清婉羞怯地點了點頭,每次在馬車里她都提心吊膽,總是咬緊唇瓣拼命克制,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,不想讓人發現,可是有時候還是會溢出幾聲。
“小心一些,不會被發現的,嗯?”耶律烈低聲誘哄。他從不在乎,被發現了又如何,誰敢多說一個字?只是李清婉素來面皮薄,他只能這樣哄她。
去俘虜營路途遙遠,一路顛簸,應該發現不了,思及此,李清婉將按在耶律烈大手上的凝白小手拿開。
耶律烈低笑一聲,一邊吻著她,一邊解她的衣衫。
車廂內有暖爐,四面都有厚厚的壁毯,即使坦誠相見,也并不覺得冷,只是李清婉還是被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馬車在官道上疾馳,車廂歪歪斜斜。侍女護衛策馬跟隨。
魏如歌騎在馬上真是苦不堪,在汴梁時她沒怎么騎過馬,眼下卻不得不騎馬。
剛行了沒一會兒,魏如歌只感覺自己的屁股被顛成了五六七八瓣,起初是酸疼,后來麻木到一點兒知覺都沒有了,渾身難受得厲害。
她看向馬車,眸子里充滿了怨毒。憑什么,她跟李清婉都從高門貴女跌落云端成了俘虜,為什么差別竟這般大。
李清婉遲遲沒有采取行動,根本沒有想過幫她得到耶律烈,分明是為了羞辱她。想到這里,魏如歌恨得咬牙切齒。
一個時辰之后,一行人終于到了俘虜營。有了之前的經驗,巴特爾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元帥,俘虜營到了。”
車廂內傳來一聲女人驚慌的低吟,接著便傳來耶律烈暗啞的聲音。“知道了。”
巴特爾讓車夫將韁繩捆好,命侍女和隨從離得遠一些,皆背過身去。
車廂內,李清婉慌亂地推開耶律烈,穿著衣衫,花容失色,嗔怨道:“都怪你。”
她早就提醒快到了快到了,可是耶律烈就是不聽,非說還早著呢。若是早聽她的,也不會如此措手不及。
他倒是齊齊整整,而她的衣衫卻東一處西一處。
耶律烈蹲身給李清婉穿著小衣,仰頭看著她,“好好好,都怪我,下次我早些聽你的。”
李清婉低頭整理著衣衫,不理他。
耶律烈含笑看了李清婉一眼,給她穿好足衣,將鞋子也一并穿上。見李清婉攏著發絲,笑道:“我來幫你。”
“不要。”李清婉賭氣地轉過身去,拒絕得干脆。
她雖然很怕他,但是在他心情好的時候,還是敢肆無忌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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