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婉驚愕地看向耶律烈,她以為還要等很久,畢竟耶律烈身份特殊,不僅是契丹的王子,還是權傾朝野的天下兵馬大元帥,成婚之事怎么能夠草率?卻沒曾想成婚之事竟然近在眉睫。
這幾日,她一直找機會讓魏如歌接近耶律烈,可是只要耶律烈一回來,便把侍女都趕走,只跟她單獨膩歪在一處,她根本找不到機會。
耶律烈又不怎么喝酒,她酒量又淺,也沒有本事把他灌醉,眼下恐怕只剩最后一個方法——給他下藥。
可是等耶律烈藥醒之后呢,他盛怒之下,會不會傷害她的家人?這也是她一直不敢用這個方法的原因。
“不愿意成婚?”
“沒有。”李清婉趕忙搖著頭否認,可是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還是被耶律烈捕捉到了。
耶律烈眼中的溫情退盡,取而代之的是滿目冰霜,他抬高李清婉的下巴,低頭貼上她的唇瓣,張口咬住她的下唇。
“唔……”李清婉不覺秀眉輕蹙,閉眼輕哼,小手不覺抓緊他的衣襟,疼意從唇瓣蔓延到心口。
世間女子這樣多,為什么偏偏是她入了耶律烈的眼,耶律烈為何偏偏對她癡纏不休?
很快淡淡的血腥味兒彌漫于二人的唇齒間,耶律烈松開齒關,抬起頭來,看著懷里女人。那雙澄澈的眸子可見點點水漬,嬌紅的下唇瓣已然被他咬破了一處,冒著殷紅的血珠子,他方才明明沒有太用力,卻還是把她咬傷了。
耶律烈眉頭皺了起來,埋下頭來。
李清婉以為他還要咬自己,緊緊地閉上眼睛,卻沒想到耶律烈并沒有咬她,而是輕輕地舔舐著傷處暈染出來的血珠子。
直到傷口已經不再流血,耶律烈才停了下來。
李清婉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耶律烈,他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她從來看不透他,對她好的時候恨不得要星星不給月亮,若是生了氣就變著法子地折磨她。大多數情況下,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,耶律烈就生氣了。都說伴君如伴虎,果然如此。
看著她滿眼膽怯,耶律烈在心中輕嘆一聲,將李清婉摟在懷里,與她交頸而擁,箍在她纖腰和后背上的鐵臂越箍越緊。他不想讓李清婉害怕他的,可是還是把她嚇著了。
馬車停在雁南樓的后門,耶律烈牽著李清婉下了馬車,掌柜的迎了上來,“主子,拓跋將軍和欽察將軍也在,您要見他們嗎?”
耶律烈轉頭看向李清婉,她正看著一邊,眼尾微紅,唇瓣紅嫩,下唇可見小小的傷口,整個人神色萎靡。
“讓他們來雅間吧。”耶律烈說著牽著李清婉來到樓上的雅間。拓跋浚和欽察都是活潑的性子,若是有他們在也能熱鬧一些,也能讓李清婉忘記方才的不愉快。
李清婉和耶律烈剛在雅間坐定,門外便響起粗獷的聲音,“想要見你一面還真是……”
“難”字還沒有出來,拓跋浚的聲音便戛然而止,耶律烈身邊居然坐著一個女人,而那個女人好看得跟從畫里走出來似的。
之前他們總覺得耶律烈作為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問題,都三十歲的人了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,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沒有碰到自己喜歡的,有這樣天仙似的妙人,別的女人確實看不進眼里。
欽察也看到了李清婉,二人瞬間收斂起了隨便的性子,他們都是軍營里摸爬滾打過來的大老粗,平時粗魯也就罷了,在好兄弟的女人跟前還是要裝模作樣一番。
“參見元帥。”
“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