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在耶律烈這邊依次坐下。耶律烈轉頭向李清婉介紹了拓跋浚和欽察。待耶律烈說完,拓跋浚和欽察笑著叫了聲“阿嫂”,一副很上道的樣子。
李清婉雖覺尷尬,但還是笑著應了一聲。
耶律烈將長臂隨意地搭在李清婉身后的椅背上,好像將她摟在懷里?!澳銈冊趺丛谶@里?”
“軍中無戰事,便約上一起喝酒,來打發時間。”
李清婉沒有怎么拘束,這兩人倒拘束起來了,平時說話跟破鑼嗓子似的,想說什么便說什么,眼下說話卻變成文縐縐的了。
掌柜的看著耶律烈,“主子,還是老規矩嗎?”
耶律烈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看向李清婉,“還是上次的飯菜可以嗎?”
李清婉點了點頭。
拓跋浚和欽察驚訝地看著耶律烈,說話這般溫柔,他們都有些不認識他了。
拓跋浚和欽察拘束了一會兒,當聊起軍隊和帶兵打仗的事情,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。兩個人侃侃而談,耶律烈偶爾插上幾句,但是總是見解獨到,一針見血。
熱騰騰的飯菜很快端了上來,耶律烈給李清婉拿擦手的軟巾,拿碗筷,給她夾菜,一邊跟拓跋浚和欽察說話,一邊把李清婉照顧得周到細致。
拓跋浚二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,元帥行軍打仗無人能及,沒想到還這么會照顧人。再看看李清婉,小鳥依人,乖順溫婉,好似被照顧慣了,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耶律烈的照顧。
正所謂無酒不歡,三個男人在一起自然是要飲一些酒的,掌柜的不知道李清婉不飲酒,除了端來男人們喜歡喝的烈酒外,還端來了女人常喝的果酒,擺在李清婉面前,用玻璃杯裝著,顏色很是好看。
耶律烈雖然與拓跋浚和欽察說著話,卻時常留意著李清婉的舉動,看到李清婉面前擺了果酒,“她不飲酒,端下去?!?
果酒香甜,味道濃郁,往面前一擺就聞到了香味,李清婉還真想嘗一嘗。見酒樓的侍者要把果酒端下去,她轉身將手搭在耶律烈放在她椅背的胳膊上,看著他,“可是我想喝。”
拓跋浚和欽察都看向李清婉,方才三人說話的時候,她靜靜地坐在一旁用飯,沉靜乖順,給人很舒服的感覺,沒想到說起話軟軟糯糯,竟這般好聽。
遇到這樣嬌軟香甜的女人,百煉鋼也化作了繞指柔,果不其然,素來鐵骨錚錚的耶律烈溫聲說道:“果酒喝著香甜,但是易醉,還是不要喝了?!彼幌胨茸砹穗y受。
李清婉“嗯”了一聲,將小手從他的胳膊上拿開,有些失望地轉過身來。
耶律烈含笑看著她,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腦勺,極盡寵溺,“就喝一點?!?
李清婉點了點頭,便看到耶律烈拿起酒壺往夜光杯里倒了小半杯果酒,“就喝這么多?!?
“嗯。”
拓跋浚和欽察看著二人相處的情景,驚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雷厲風行、威懾三軍的元帥,怎么變了一副溫柔人夫的模樣,還真有些不適應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