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婉本沒有多想,但是耶律烈的眼神實在是過于曖昧,她一下就反應過來這個“力氣”是什么意思了。李清婉趕忙瞟向一邊端飯的侍女,好在她們神色如常,應該是沒有聽懂。
李清婉低頭吃飯,小腦袋越埋越低,只盼著耶律烈吃完飯趕緊處理公務去,有他在身邊,她總是提心吊膽,生怕他一個心血來潮又不分時候不分場合地折騰她。
只是耶律烈吃完飯,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。李清婉有些惴惴不安。
耶律烈靠在椅背上,看著李清婉低頭喝湯,對于他來說一口就能喝完的湯,李清婉卻喝得規規矩矩。想起方才自己用飯的情景,不知道李清婉會不會嫌棄他吃飯太過粗魯,以后在她面前還是要多注意一些。實際上,他在李清婉面前已經夠注意了,顯然做得還不夠。
李清婉喝完湯,耶律烈拿過一邊的軟巾給她擦嘴,“好幾日沒去祖母那里了,咱們去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李清婉任由他擦著嘴,心卻沉了下去,看來耶律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離開了,難道是打算看完塔娜再走?
耶律烈讓人拿來白狐裘衣給李清婉披上,這白虎裘衣是他率大軍凱旋時送給李清婉的禮物。
在班師回京的途中,耶律烈看到一只通體雪白的白狐立在皚皚雪山上,下意識就想到了李清婉。那時他們才剛在一起,李清婉日日以淚洗面,他就想做一件白狐裘衣討她歡心。
那白狐十分狡詐,他追了兩個山頭才追上,為了保證狐皮的完整,只能把箭射在腦袋上,射殺時又費了好大一番周折,等他獵回白狐的時候已經入了夜,回來的途中又遇到狼群圍追堵截,好在有驚無險地回來了。
他做事總是走一步看十步,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,這么多年都沒有如此沖動過,可是一想到李清婉,連這份沖動都是甜蜜的。
耶律烈一回來就命人把白狐皮剝下來制成了白狐裘衣送給李清婉,可是李清婉只是看了一眼,便讓人收了起來,一次也沒有穿過。
這次終于穿上了。
耶律烈給李清婉系好裘衣的帶子,凝視著她潔白勝雪的小臉兒,在白狐絨毛的映襯下,白燦燦紅撲撲,整個人暖融融白嫩嫩的,讓人心動得移不開眼睛。
瑪雅在旁忍不住說道:“主子,您穿白狐裘衣可真好看,好似遺落人間的神女。”
耶律烈打量著她,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,“確實好看,以后要常穿。”
李清婉輕“嗯”了一聲,任由耶律烈牽著向外走去。
冬日肅殺蕭條,但是陽光卻很是燦爛,天空又高又遠,藍得好似被清水沖洗了一樣。
天氣一暖和,麻雀便出來了,由這個枝頭飛到另外一個枝頭,然后落在遠處的枯草地上用鋒利的小嘴東啄啄西啄啄,時不時發出幾聲清脆的鳴叫。
李清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耶律烈便停了下來,陪著她看麻雀在草地上覓食。二人還經過了一處石橋,橋下的池水已經結了冰,在厚厚的冰層下面,可見幾尾紅色的錦鯉在游動。
本以為漢人才喜歡在家中蓄養錦鯉用來裝飾和解悶,沒想到在耶律烈的元帥府里,也能看到。
于是耶律烈又摟著李清婉的纖腰立在橋上,看冰層下的錦鯉擺尾游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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