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婉被迫仰頭看著耶律烈,他的深眸又黑又亮,欲念若波濤奔騰,可是現在是青天白日。
不過若是耶律烈想,從來不分這些。
果不其然,耶律烈將她箍進寬大的懷里,低頭吻上李清婉的唇瓣,淺吻輕碾,再深深地吻住。
他整個身子都壓了過來,李清婉站立不穩,只好抓住他的衣襟,攀附在他的身上,任他親吻揉捏,衣衫如呼吸一樣已然亂得不成樣子。
耶律烈顯然不想停留于此,將腦袋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頸里親吻,手探進她的裙擺。
李清婉心頭一緊,趕忙抓住他的大手,怯生生地看著他。
耶律烈眼眸好似著了火,如一頭要把人生吞活剝的猛獸,“婉婉?!彼粑茻幔曇舭祮?,裹挾著欲念,帶著濃濃的蠱惑。
李清婉不敢拒絕他,也拒絕不了,彤紅著小臉兒,潤澤的紅唇輕張,吐氣若蘭,“帷,幔幔。”她肌膚嫩白軟滑,一害羞賽雪的肌膚便好似染了粉紅的朝霞。
見李清婉沒有拒絕,耶律烈大喜,一邊摟著李清婉,一邊伸出長臂將帷幔拉上。
嫩藍色的帷幔長長地低垂在地上,將里面遮得嚴嚴實實,帷幔輕蕩,沒一會兒便傳來衣衫落地,女人和男人混雜在一處的聲音。
日光輕柔明媚,投在地面上的光影西斜,再一點點移動,最終將整間屋子照得亮堂堂的。
耶律烈撿起地上的外衫,把李清婉包裹住,抱著她從帷幔遮掩的一方天地里面出來。
李清婉的小腦袋虛軟地靠在耶律烈硬實的肩頭,小手放在他堅實的胸膛上,露出一小截瑩白的藕臂。
她整個人跟水洗過了一般,鬢角的發絲被汗水打濕,貼在白皙紅潤的臉頰上,眸若秋水,波光流轉。
想到了方才的一幕,李清婉不覺閉上了眼睛,她趴在一片狼藉的梳妝臺前,偌大的鏡子將二人照得清清楚楚,她的小臉兒幾乎抵在銅鏡上,將自己看得清楚,沒想到自己的模樣竟然是如此狼狽不堪和羞澀不齒。
羞愧好似一只大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心臟,越握越緊,讓她沒有辦法喘息。
耶律烈將李清婉抱到凈房清洗一番,又給她穿上干凈的衣衫,這才抱著她出了凈房,坐在窗邊的軟塌上,讓李清婉背過身,給她擦著脖頸上方的頭發。
方才沐浴時,李清婉雖然把頭發高高地綰起來,但是脖頸處的發絲還是被水打濕。她本想著過一會兒就干了,沒想到耶律烈卻發現了。
兩個人靜靜地坐在軟塌上,儼然是一對老夫老妻的模樣,李清婉刻意忽略掉這一想法。
耶律烈向窗外看去,輕紗飄搖,從室外往里看,什么都看不到,從室內卻能將外面看得清清楚楚。
太陽的光線已經沒有那么充足,顯然已然到了午后。
與李清婉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。
耶律烈邊擦頭發邊問她,“吃點東西?”
李清婉垂目“嗯”了一聲,耶律烈命人準備膳食,見她興致缺缺,待給她擦好頭發之后,將她摟在懷里,自背后擁著她,偏頭吻著李清婉的耳根和側臉,用短小的胡茬輕輕地蹭著她凝滑的肌膚,“身子不舒服?”他擔心是他太過火了,惹她不快。
耶律烈的脖頸和臉頰溫熱,新生的胡茬有些扎人,蹭得她有點癢,“沒有?!?
“那為什么不開心?”在他面前她從來沒有開心過,讓他常常束手無策。
李清婉只好編了個理由搪塞,“有點累?!?
實際上這也不是騙人的托辭,一遍一遍,又一遍,周而復始,她體力吃不消,確實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