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烈擁著她,拿起她的小手在手心玩弄,“下次我悠著點?!?
這話說得他自己都不相信,每次他都失去理智,遲遲不愿意結束。
膳食很快被端入內室,魏如歌站在耶律烈這一側,將飯食放在軟榻上的桌案上,衣衫幾乎蹭到了耶律烈的身上。
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樣了。
耶律烈抬眼看向李清婉,她跟以往的很多次一樣視而不見,從來不在乎有沒有女人勾引他,因為不愛不喜歡所以不在乎。更何況魏如歌還是李清婉自己招來的,巴不得他上鉤吧。
耶律烈向后移開了一些,在心中冷笑,他到底還要縱容李清婉到什么時候。可是他不想跟李清婉撕破臉,不到最后一刻,只能佯裝不知。與女人相處,比行軍打仗要難多了。
膳食擺好之后,侍女們退了下去,二人對坐著吃飯。
李清婉對耶律烈還是有些了解的,他剛疏解過的時候是最好說話的。李清婉猶豫了一下,抬眼看著耶律烈,“咱們不日就要成婚,你能放了我父皇和弟弟嗎?”
“等咱們成婚之后,我自然會放了他們,左右不過這幾日?!?
李清婉有點失望,一雙水眸瞅著他,“我今日想去一趟俘虜營,去見見父皇和弟弟。”
她每日都去,昨日因為腫了眼睛沒有去看,今日便想去看看,以免他們擔心。
“好,我陪你去。”
李清婉默了默,“你公務繁忙,不用總陪著我。”
耶律烈給李清婉夾了菜,掀開眼瞼看她,見她躲開他的視線,“好,我去處理公務,你早些回來?!?
李清婉應了一聲,如釋重負,渾身輕松了不少。
耶律烈深深看了她一眼,繼續不動聲色地用飯。
汗宮,耶律亮的寢宮內。
耶律亮靠坐在軟枕上,臉色煞白,嘴唇毫無血色,虛弱不堪,鬢邊徒增好多華發,一夜之間好似老了好多歲。
一個瘦弱的臣子跪在床榻跟前聲淚俱下地匯報情況。
“可汗,耶律烈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,南宰相府的官員皆被關進了牢獄,耶律烈還命人將南宰相府圍了個水泄不通,微臣拿著您的令牌去,那些將士視而不見,還說,還說……”
“還說什么?”耶律亮敲著床榻,因為動作太大,引來了好一陣咳嗽。
“還說非元帥的口諭或令牌任何人都不放行。”
“豈有此理,豈有此理……咳咳……”耶律亮說著又劇烈地咳嗽起來,滿臉通紅,一口老血噴在地面上,惹得巫醫趕忙圍了過來。
耶律亮擺手,讓他們退了下去。
富麗堂皇的寢殿里只剩下耶律亮和那個瘦弱的臣子。
耶律亮重重地靠在軟枕上,“你上前來。”
那個瘦弱的臣子跪到床榻跟前,無聲落淚,“可汗,您要保重自己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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