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夜總是勾起人邪惡放縱的一面,在朦朦朧朧的夜色中,傳來男人女人混雜交織在一起的聲音,經久不絕,淹沒在氈帳外慶典的喧鬧里。
“婉婉,說你是我的。”耶律烈厚積薄發,在李清婉的耳邊蠱惑出聲。
李清婉與他交頸而擁,嬌軟的手臂攀住耶律烈的肩頭,手指死死扣在他的肉里,帶著哭腔,破碎出聲,“我,我是你的……”耶律烈天天讓她說這樣的話,好似要將這句話種在她的心里面。
耶律烈偏頭吻上李清婉的脖頸,尋上她嬌嫩溫熱的唇瓣,深吻了上去,動作上卻毫不留情。
李清婉被堵住了嘴,又實在難耐,只能閉著眼睛發出輕“唔”的聲音,抓住他胳膊的小手越來越使力,越來越使力。
幾番下來,耶律烈終于在李清婉的求饒聲中,放過了她。
耶律烈下床收拾好之后,從桌案上摸到火折子,將燈籠點亮,漆黑的氈房變成了淺橘色。他轉頭看向李清婉,她正裹在衿被里面,平穩著氣息,露出的小臉兒、肩頭和小手脆弱纖白。
耶律烈走到床榻跟前,坐在床沿,抬手將她額前汗濕的發絲攏到一邊,含笑看著她,“還好嗎?”
“不好。”李清婉賭氣地轉過臉去,沒完沒了,不知道節制,讓她怎么好?
耶律烈笑出聲來,“你歇一會兒,然后我給你穿衣服,他們已經等很久了。”
李清婉轉過頭來看他,等著他說下去。
“咱們不出去,很多慶祝儀式都不能進行。”耶律烈說著輕輕摩挲著李清婉的小臉兒。
窩在溫暖的被窩里,李清婉不想起來,但是想到有人還等著,還是撐著起身,任由耶律烈給她穿上衣衫,給她穿好足衣和靴子。
待兩個人穿戴齊整走出主帳,四處已經燃起了火把,火把抖動的光點,與天上璀璨的星辰連成一片,顯得夜空越發遼闊無垠,震撼人心。
在這片被火光與星辰共同照耀的天地間,耶律烈和李清婉并肩而立,他們的身影親密地交織在一起。
耶律烈牽著李清婉走進慶祝的人群,見二人走了過來,人們紛紛曲臂行禮。
耶律烈拉著李清婉坐在主位上。李清婉看到主位前面有一個很大的木柴堆,中間的木頭很粗,足有一丈多高,四周圍繞了很多粗細不一的干木,木柴堆的最外圍是高高壘砌的石塊。
木柴堆兩邊整齊有序地坐滿了賓客,桌案上皆擺著珍饈美味。
主事的走了過來,向耶律烈曲臂行禮,“元帥,可以開始了嗎?”
耶律烈微點了一下頭,主事的恭敬地退了下去。
很快便有人上來做雜耍的表演,賓客們邊用飯邊欣賞,好不愜意。期間一波又一波的人向耶律烈和李清婉敬酒,耶律烈只是輕輕地抿一口,那些人為表達敬重,倒是一飲而盡。
敬酒有耶律烈擋著,也不需要她做什么,李清婉正樂得自在,只是那些人的祝福里面,總是催她和耶律烈生孩子,甚至還有讓她一年抱倆、兩年抱三、三年抱一對的,當她是下小豬仔。
她害怕耶律烈把這些話聽入了心,回頭再迫她生孩子。她本就覺得前路渺茫,若是再生個孩子,這輩子恐怕都不能出契丹了。
見李清婉愣愣出神,耶律烈向她靠了過來,“放心,我不會逼你生孩子,你什么時候想生便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