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間,耶律烈任由李清婉折騰,眼睛卻舍不得從她身上移開一分一毫。
直到傷口包扎好,李清婉將扎在穴道上的銀針取下來,給耶律烈穿上衣衫,這才對上耶律烈深邃含笑的虎眸。
耶律烈抬手握住李清婉的小手,“忙了半天,坐下歇歇。”說著要把她拉到懷里坐下。
李清婉向后煞著身子,拒絕,“你還病著。”她說著坐到耶律烈的身邊,與他挨在一起,仰頭看著他,眸若翦水,水光瀲滟,“我不會讓你有事的。”若不是為了救她,耶律烈也不會負傷,也不會中毒。
“我知道。”耶律烈與她十指相扣,他現在心里面舒適暢快,不禁感謝起那些刺客,若非那些刺客,他也沒有機會替她擋了暗器,李清婉也不會這般關心他。
馬車行到中途,耶律烈的腦袋輕輕靠在李清婉的肩膀上。
李清婉從耶律烈的手里把小手抽出來,摟住他的胳膊,往他身邊靠了靠,“是不是難受了?”
負了傷,中了毒又怎么會不難受呢?
感受著李清婉的溫柔體貼,耶律烈嘴角上彎,“婉婉,我有點困。”
“好,你睡吧,到了王府我叫你。”李清婉難得對耶律烈這般溫柔。
耶律烈閉上了眼睛“嗯”了一聲,其實他沒有那么難受,眼下受的傷比起他之前數次受傷來說簡直不值一提,只是他渴望李清婉在乎他,遂扮起了柔弱。
進入元帥府,到了聽雨軒門口,李清婉這才叫醒耶律烈,“元……”元帥兩個字剛要出來,李清婉便住了口。
在西山溫泉的時候,她不小心叫了一聲元帥,耶律烈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,非逼著她像漢人那樣叫他“夫君”。
那日,她不知道叫了多少回“夫君”,耶律烈才放過她。自那日之后,李清婉便再也不敢叫他“元帥”了。
眼下,“夫君”兩個字,她還是叫不出口,溫柔地搖了搖耶律烈的胳膊,“咱們到了。”
耶律烈終于有了反應,抬起頭來,眼睛通紅,布滿了血絲,有些迷茫地看著李清婉。
“到元帥府了。”李清婉解釋道。
耶律烈“嗯”了一聲,低頭看著她,“肩膀是不是被我壓麻了?”
“還好。”李清婉說著動換了一下筋骨。這才知道平時耶律烈有多照顧她。
她和耶律烈在馬車里會做兩樣事情,醒著的時候,被他強抱著折騰,困的時候則被他打橫抱著,窩在他懷里睡覺。耶律烈全程一直保持一個姿勢。
現在想想被耶律烈靠著都這般肩膀酸痛,更何況是被他把她整個地抱在懷里,身上一定更酸痛了。
耶律烈滿眼愧疚,他本是想靠一會兒的,可是靠著靠著不知怎么的就睡著了,而且睡得很沉,中途一點兒沒有醒。
李清婉主動挽住耶律烈的胳膊,“咱們趕緊回去,我看看你的傷口,再給你換一件干凈的衣衫。”
“好。”耶律烈含笑看著李清婉,任由她攙扶著。
今日是相處這幾個月來李清婉對他說話最多的一次,耶律烈大有苦盡甘來的感覺。
一路到了內室,李清婉給耶律烈脫衣衫,只是脫著脫著,李清婉的小臉兒便紅了。
方才在馬車里事出緊急,也沒有想別的,只是回到內室,在每個角落都落下他們恩愛痕跡的地方,她給耶律烈寬衣解帶,便有些不自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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