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烈把李清婉一放到上床,李清婉便翻身趴在自己的位置上,兩手交疊,下巴擱在滑嫩的手背上,好似午后曬著太陽的小貓,慵懶恣意。
“累了?”耶律烈含笑道。
李清婉點了點頭。
“睡吧,我給你擦頭發。”
李清婉乖順地閉上了眼睛,任由耶律烈照顧。
翌日清晨,李清婉早早便醒了過來,剛動換了一下,便撞到男人硬實的胸膛。
李清婉睜開眼瞼,便看到耶律烈含笑的英俊臉頰,他不經常笑,但是只要笑起來總是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。
“醒了?”
李清婉抬手揉了揉眼睛,用略啞的聲音問道:“你怎么還沒有走?”
“今日我跟你一起去送行。”看著家人離開,李清婉必然傷心不已,耶律烈想陪在她身邊。
李清婉面露為難,害怕自己的父皇見耶律烈會情緒激動,到時候兩個人再針鋒相對。
耶律烈將手放在李清婉的身上,輕輕拍了拍,“放心,我不露面,必不會讓你為難。”
李清婉想勸說耶律烈不要去,但是他連早朝都推了,必然是打定主意的,只好默許了。
“起來嗎?還是再躺一會兒?”
“起來。”
耶律烈將大手放在李清婉的筆挺的后背上,把她扶了起來,又叫侍女進來侍候,自己則坐在偏殿里處理公務。
李清婉洗漱好,穿戴整齊,便來找耶律烈。兩個人的飯食是在偏殿里用的。
一切收拾完畢之后,二人便坐上了去俘虜營的馬車,一行人向著俘虜營進發。
耶律烈摟著李清婉,見她心事重重,輕吻她的側臉,“將來你若是想家,我尋個機會可以陪你去汴梁看看。”
李清婉仰頭看著他,雖然這件事情頗有難度,但是耶律烈輕易不允諾,既然這樣說了必然會做到。只是代國人恨耶律烈入骨,他身處代國無異于深入龍潭虎穴,他竟然愿意為了她涉險。
“不相信我?”
李清婉將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,貼著他的心口,“不是。”只是現在她才是不可信的那個人。她對他的好,不過是臨別前最后的狂歡罷了。
一行人到俘虜營的時候,李睿和李鈺已經上了馬車,年輕健壯的代國俘虜步行,像魏學淵夫婦這樣上了年歲體力不支的則坐輕便的馬車。
在他們四周是便裝打扮的將士,一行人以綢緞商的身份隱藏自己。
看到李清婉從馬車上下來,有將領走了過來,向李清婉曲臂行禮,“參見可敦。”
“我父皇和弟弟呢?”
那將領說道:“末將帶您去,跟您見過面之后,我們就要起程了。”
“好,這一路有勞將軍了。”
“可敦放心,卑職奉了可汗的命令,定然會將您的家人安全送到汴梁。”
“多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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