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烈聞又驚又喜,跟個癡漢一樣,“想。”他說著摟住李清婉翻身把她壓在身下,低頭看著她澄澈的水眸,像暗中窺伺獵物的猛獸尋到了時機似的,猛地吻住李清婉的唇瓣。
李清婉輕“唔”出聲,閉上眼瞼,長睫微顫,張開唇瓣任他游曳,抬起纖軟的手臂摟住耶律烈的脖頸,手放在他的脖頸上,隨著他吻得深入,李清婉凝軟的小手滑進耶律烈的衣衫,脫著他的衣衫。
耶律烈不覺愉快地悶“哼”一聲,她從沒有這般主動過,也從來沒有這般渴望過他,耶律烈感覺好似墜入云端,心滿滿當當的,他從來沒有這樣愉悅過。
動作上不再留情,大刀闊斧。
床上的帷幔飄搖,帳頂的流蘇好似在狂風中搖擺,經久不絕。
耶律烈起身的時候,李清婉凝白的腿落在了床上,整個人好似被拆解的木頭一樣,渾身也都是汗涔涔的。
有點后悔,不應該招惹耶律烈的,他就像一頭韜光養晦的猛獸,一旦招惹,釋放的力量不是她能招架得住的。
方才的充盈殷實和眼下的空虛落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李清婉想要拽過衿被蓋住自己,奈何渾身犯懶,連手指頭都不想動,便那樣平躺在床上,眼尾微紅,水潤著眼睛看著帳頂。
耶律烈掀開床簾進來的時候,李清婉還是方才的模樣,四敞八開,春光旖旎。
他喉結滾動,方才的火氣又噌得上了來。若不是知道李清婉的脾性,他定然認為李清婉是故意這樣勾他的。
見耶律烈進來,李清婉有些難為情,躺得乖順了很多。
耶律烈坐在床沿,由李清婉的身上看向她若水的秋眸,啞著聲音問道:“冷嗎?”
李清婉搖了搖頭,她現在渾身熱烘烘的,怎么會冷?
耶律烈抬手剝開她額間被汗水打濕的碎發,輕撫她的臉頰脖頸,大手向下移去,“為夫的表現,娘子可還滿意?”
李清婉本就灼熱的耳根變得愈發灼燒起來,方才她難耐又無助地低泣,耶律烈當時嚇壞了,以為是自己把她弄傷了,就要起身,卻被她摟住脖頸,帶著哭腔說道:“不要走。”
那又怕又要的嬌嫩模樣,讓人實在欲罷不能。
李清婉轉過頭去,裝作沒有聽見。
“婉婉,你今日是怎么了?”如此主動、如此反常,他很喜歡也有一絲不安。
李清婉轉過頭來看他,認真又專注。
耶律烈被她這樣的眼神看得發毛,心中愈發忐忑不安起來,“婉婉,你怎么了?”
“我突然發現你人挺好的,對我也很不錯。”只是世事弄人,他們終究是有緣無分。
耶律烈方才的心不覺提了起來,聽到這句話,稍稍心安了些,以為自己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,笑道:“你才發現?”
李清婉嘴角也浮現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耶律烈心內激動,以為李清婉想通了,“婉婉,你安心跟著我,我會一直對你這般好。”
“嗯。”
耶律烈欣喜不已,俯身吻住李清婉嬌嫩的唇瓣,先是淺啄再是深吻。大手也越發放肆起來,李清婉沒有阻止,而是把小手放在他堅實的麥色肩膀上。
忽然,李清婉躲開耶律烈的親吻,猛地摟住她的脖頸,將小臉兒深深地埋在他的脖頸里。
耶律烈吻著她的后頸,用蠱惑人心的暗啞聲音喚她,“婉婉。”
李清婉“嗯”了一聲,聲音很輕,但是耶律烈卻聽得清楚,欣喜若狂,拿出大手,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來,大步流星向凈房走去。
一個時辰之后,兩個人才從凈房里出來。李清婉的小臉兒粉粉的,眼圈較方才更紅了,整個人嬌嬌嫩嫩的,儼然細雨中經過雨水洗禮的嫩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