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婉纖軟凝白的嬌臂緊緊摟著耶律烈的脖頸,攀著耶律烈的肩頭,將小臉兒緊緊地貼著他,秀眉高高皺起,緊閉眼瞼,長睫微顫,小臉兒紅粉水嫩,難耐地嬌“唔”,聲音破碎不堪。
不知過了多久,耶律烈猛然起身,立在床榻跟前。
李清婉整個人都跟卸了勁一樣,軟綿綿地平躺了片刻,渾身透著一股難以喻的疲憊后的釋然。隨后,她緩緩轉過身,蜷曲側躺著,如一只饜足后歇息的小獸,溫順慵懶。
她那靈動澄澈的水眸專注地看著耶律烈,如兩汪深邃的清池,閃爍著溫柔旖旎的光芒,藏著一絲她都不曾察覺的柔情與依賴。
李清婉看著耶律烈低頭整理,健碩挺拔的身軀歪歪斜斜掛著衣衫,而她卻被剝了個干凈。
每次在馬車上胡鬧的時候也是如此,耶律烈不需要怎么脫衣衫便能成事,而她事后總是要著急忙慌穿衣服。
耶律烈整理好后,將衣衫也一并歸整好,猶豫了一下,最終轉過身來,便看到李清婉靜靜地側躺著。
兩條藕臂輕輕交疊于胸前,肌膚細膩得仿佛初晨露珠滑過的白荷,透出淡淡的溫潤光澤。素白的小手隨意地搭在枕上。
她的發絲不經意間散落了幾縷在枕邊,烏黑柔順,與潔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而和諧的對比,更添了幾分不加雕飾的自然美。
李清婉周身總是環繞著一股淡淡的馨香,那是屬于她的獨特氣息,清新而不膩,如同山間清晨的微風,輕輕拂過心田,跟她在一起,耶律烈心中總是升騰起一種難以喻的安寧與滿足。
此時,李清婉傲人嫵媚的身姿一覽無余,正抬眼又嬌又媚地看著他,眼神跟帶了鉤子似的鉤著人。
耶律烈猛然想起來要給她教訓的,遂轉過頭,邁步向不遠處的桌案走去,把二人丟了一地的衣衫撿了回來,把李清婉的衣裳放在她的手邊,“穿好衣服,我讓侍女送你回去。”
聲音不算輕柔,但是已經完全沒有了方才的冷意,只是依舊躲避她的視線,不看她一眼。
李清婉見狀,嘴角倔強地抿起,看向一邊,不理會他,也不動換。
耶律烈看著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,瞬間沒了脾氣,他還沒有消氣,她倒開始氣上了。
“穿衣服。”耶律烈聲音又放柔和了些,她方才被他弄得出了一身汗,這樣晾著會著涼的。
李清婉賴在軟榻上不動換。
“你……”耶律烈沒有辦法,總不能看著她著涼生病吧。耶律烈只好坐在軟榻上俯身把她抱坐了起來,給她穿小衣,穿外衫,盡量不去看她的眼睛。
待穿好衣服之后,李清婉抱住他的脖頸,將小臉兒埋在他的脖頸里,“你若是再這樣不理人,我也不理你了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耶律烈最終妥協了,抬手擁緊她,深深地埋在她細嫩的天鵝頸里,自己的女人能怎么辦呢?只能寵著、讓著了。
二人緊緊地交頸而擁。半晌,李清婉柔聲說道:“你能放了他們嗎?”
耶律烈身子猛地一僵,周身的戾氣如同被狂風卷起的沙塵,蹭蹭地洶涌而上,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。
他粗獷的雙手不自覺地松開李清婉纖細的腰肢,指尖還殘留著她肌膚的溫軟,卻在此刻顯得異常突兀。
耶律烈低下頭,那雙虎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,仿佛真的能夠噴出熊熊烈焰,將一切燃燒殆盡。
李清婉仰頭看著耶律烈,整個人愣在原地,那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里,倒映著耶律烈那張因憤怒而略顯扭曲的臉龐,她眼眸中滿是錯愕與不解,臉上掛著茫然,不知道他的火氣怎么會這樣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