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婉回到內室的時候,外面的天已經黑了,她跟耶律烈竟然在書房里荒唐了那么久。
瑪雅和侍女端來了飯菜,李清婉沒有胃口,只用了一點。
瑪雅從旁說道:“主子,您多吃一些,要不然可汗該擔心了。”
李清婉想到耶律烈離開時受傷的神情,只好又拿起筷子,繼續低頭吃起來。
瑪雅將李清婉的反應看在眼里,可敦這是何苦呢?明明對可汗有情,為何還要折磨可汗呢?
用過飯,李清婉沐浴更衣,早早便上了床,卻毫無睡意,只好看著帳頂發呆,耶律烈受傷的模樣、負氣離開的樣子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不去。
她最終還是心軟了,耶律烈公務繁忙,又趕上契丹與月國的關系緊張,她不應該再給他添亂的。等過了這一陣再提離開的事情吧。
就在李清婉好不容易要睡著的時候,內室的門打開,隨之熟悉的腳步聲傳來,李清婉躺在床上,轉頭看去,便看到那個挺拔高大而顯得落寞低迷的身影。
他那么生氣地離開,李清婉以為今夜他不會回來了。
耶律烈毫無溫度地看了李清婉一眼,從柜子里拿了衣衫走進凈房沐浴。
片刻之后,凈房的門打開,耶律烈穿著寬松的衣衫,大敞著懷出來。可以看到他結實的胸膛和壁壘般的腹肌,這個男人在她面前,衣服從來都不會好好穿。
耶律烈走到床邊,將床簾放下,躺在床的外側,與李清婉隔了得有兩人的距離,背過身去,留給她一堵厚實挺拔的后背。
這是打算不理她了?既然打定主意不理她,又干嘛要回來?而且連被子也沒有蓋,明顯是想讓她哄他。
李清婉向耶律烈湊過去,把被子分給他一半,玲瓏香軟的嬌軀緊貼著他堅實的后背,小臉兒貼在他的后頸,溫熱的呼吸鋪灑在他麥色的肌膚上,小手摟住他的腰腹,滑軟的小手貼著他滾燙的肌膚。
雖然耶律烈剛剛沐浴過,但是李清婉仍舊能夠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,他喝酒了,而且喝了不少。
李清婉收回小手,打算起身讓瑪雅去煮一碗醒酒湯,喝醉酒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。
誰知她剛縮回小手,身邊的龐然大物便不樂意了,轉過身來,一下將她壓在身下,猩紅著眸子緊盯著她,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中滿是埋怨,“你就不能哄哄我?”
見他生氣,只是抱了他一下就不哄他了。他明明那樣生氣地離開,她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,他從不奢望李清婉會親自去看他,但是好歹讓侍女問上一聲,可是他在官邸里喝了半天酒,硬是沒等到人。
他明明那么生氣地離開,卻不舍得她冷床冷被地一個人睡,在內室外徘徊良久,還是低著頭回來了。
也正因為自己在她面前已然沒了尊嚴,所以她才越發不把他當回事兒。
李清婉凝視著他的黑眸,柔聲解釋,“我想讓瑪雅給你煮碗醒酒湯來。”
“不用。”
耶律烈說著便猛地含住李清婉的唇瓣,深深地吻她,酒的香味就這樣進入她的口里,蔓延開來。
酒總是讓人情迷意亂,這一晚耶律烈和李清婉極盡荒唐。直到李清婉含淚求饒,耶律烈才放過她,將她摟在懷里,二人肌膚緊緊地熨貼在一起。
李清婉趴在耶律烈的身上,軟乎乎的小臉兒貼在他硬實的胸膛上,細細地喘著氣。
耶律烈把衿被拉過來給她蓋上的,一直蓋到她嫩白的后頸處,把她披散在后背上的長發攏起來,從被子里拿出,鋪散在被子外面,兩條強壯結實的手臂圈著她。
耶律烈低頭在李清婉額頭上印了一吻,“婉婉,我知道你為什么非要離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