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宴走到地方,就見竹云在院子里看星星,好似在給自己留機會一樣,全當沒看見自己。
    推開房門,走進去還沒看明白,就聽見一聲“跪下”
    得了,男兒膝下有黃金,但這個黃金只要跪了就可以變現,有什么理由不跪?
    人是跪下去了,嘴還是硬著,典型的口直嫌體正。
    “不知臣的小廝是哪里惹到公主了,臣特來請罪。”
    珠簾一掀,衛沅穿著一身里衣走了出來:“二郎這是身體大好了?大晚上的還能不辭辛勞地跑這一趟皇宮。”
    “陛下召見,臣不得不從。”
    衛沅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,輕哼一聲,“那本公主召你,你便這般敷衍?還是你覺得,我不如陛下?”
    說著,走近繞著他緩緩踱步,一股撲鼻的香味迎面傳來。
    “哐當!”
    謝宴衣領被突然一拽,整個人不穩倒在地上。
    “看來二郎還另有艷遇,傷勢未好就背著本公主出去偷人。”衛沅冷笑一聲,松開衣領一甩。
    不等他解釋,便從一旁的書架上拿出一個鞭子出來。
    “二郎可知,這個鞭子就是抽死趙德柱的那個,按大衛律例背妻偷人者,應處以宮刑……”
    謝宴:“……”咽了咽口水,慌忙捂住腹部。
    “公主,臣身體有恙……不便久留…”
    “啪!”
    一鞭子抽到地上,謝宴下意識捂住臉。
    衛沅看見他害怕的樣子,走到旁邊蹲了下來,就跟哄小孩一樣開口:“二郎這般我也不忍心打你,告訴我,那個人是誰?”
    里衣松松垮垮,這么一蹲,謝宴把風景盡收眼底,老老實實交代了出宮被皇后攔截的事情。
    說罷又咽了咽口水,因為衛沅已經把他摟在胸口了。
    “此事確實不應怪你,快起來,讓我看看你的傷口。”
    聽完解釋衛沅就跟變臉一樣,溫柔的拉著人起來往床上去,謝宴也是如此不爭氣的跟著上去了。
    芙蓉帳暖,美人橫床,有什么好拒絕的。
    那身被染了味道的衣服,就這樣被拋了出去。
    兩人此次勢均力敵,主要謝宴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傷影響發揮,要不然那輪到衛沅還能在床上說話。
    是的,衛沅一邊……一邊啰嗦灌輸著多愛多愛,讓他一定要乖乖聽話。
    話說一半,從枕頭下面抽出匕首,直接抵著男人的尊嚴,這如此沉重的愛,讓哪個男人敢說一句不?
    公主府門口的燈籠亮了一宿,卯時附近去上朝的王爺路過看見,頓時八卦起來。
    誰都知道長公主新喪,如今就做出這種事情,嘖嘖嘖。
    御史終于找到了抨擊點,直接在朝堂上參了一本,這下全部人都知道長公主有男寵了!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辰時
    早已經過了早膳的時間,但屋里還是沒有動靜,竹清竹云只得在院子里繼續等候。
    謝宴睡的正熟,畢竟昨天一點都沒閑著,迷迷糊糊耳朵旁邊冒出一句“二郎可曾真心愛我?”
    已經被昨晚的匕首嚇出習慣了,閉著眼睛嘟囔一句“嗯”
    下一秒,額頭多了一絲濕潤的觸感。
    “我去讓人給你熬藥。”衛沅看著他現在無比乖巧的樣子,心里就一陣暖,將被子給他掩實了才起身。
    “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