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。”燕綏回答得很真誠:“外公不喜歡女孩子舞刀弄槍太強勢,所以不怎么教我這些。不過……”
燕綏賣了個關子,這胃口吊得胡橋都忍不住轉身看向她,等她說完。
她故意頓了幾秒:“朗家有個今年軍校剛畢業的,算是我表侄。他別的愛好沒有,就特別喜歡射氣球,跟他玩的久了,射擊射箭都會一點?!?
會一點絕對是謙虛了。
不過傅征也沒挑破,他在記憶里搜尋了一番,隱約記起是有這么一個人,叫——郎其琛。
就在他的部隊里。
——
一路暢通無阻,三小時后,燕綏終于看到了從機場出來的那條黃土小路。
機場就在眼前了。
陸嘯是燕氏集團在埃塞俄比亞海外項目的翻譯,雖說項目已經在收尾階段,但缺了陸嘯還真得不行。是以,到了機場,三個人還要分成兩路。
這一趟出生入死,辛芽和陸嘯倒是建立起了革命友誼,還在車上,就已經討論起了等陸嘯回國,去哪哪餐廳慶祝一下此行大難不死。
辛芽的小棉襖屬性燕綏一直知道,正聽著辛芽關照陸嘯要平安回來,轉頭她又春風煦暖地關切胡橋:“胡橋,你們什么時候休假???”
路黃昏搶答:“還有小半年,年前軍艦歸港。”
豎著耳朵聽清休假時間的燕總笑瞇瞇的:“辛芽你等會把大家電話都記下來,等大家休假了,我做東,大家再聚聚?!?
說著,悄咪咪掃了眼傅征的臉色……
嗯,面無表情。
還挺沉得住氣。
——
燕綏這趟返程,中國駐索馬里的大使館提前和機場做好了溝通。傅征出示軍官證后,機場工作人員并沒有加予阻攔便行了方便。
在柜臺領了登機牌,航空公司的接引人員接引一行人去貴賓室稍作等待。
陸嘯的航班更早一些,過了安檢直接去登機口檢票登機。
半小時后,燕綏的航班也開始檢票。
頭等艙的席位,前面只排了一對夫妻,很快檢票通過輪到她和辛芽。
燕綏的機票剛遞出去,又反悔——就這么走了,怪不甘心的。
她轉身,看向離她僅兩步遠的傅征:“這兩天,多謝傅長官的關照?!?
傅征微微頷首,客氣又疏離:“應該的?!?
燕綏笑了笑,她站在明亮的燈光下,饒有幾分未收整的狼狽,也因臉上那抹笑容顯得格外明艷。
她像是生來不知道什么叫含蓄,挽了發,笑意微斂,道:“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,有些話經不起藏?!鳖D了頓,她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,不懷好意:“傅長官你也就是占了時間的便宜,放幾百年以前,你這樣可是要娶我的?!?
說完,也不等他什么反應。
她的目光穿過他看向身后的三人,用比對他客氣多的姿態,告了辭。轉身,肆意瀟灑地檢票,進入艙口,頭也不回徑直走進了仿佛深不見底的通道里。
傅征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他身后聽完全過程的三個人,不約而同立正站軍姿……昂首挺胸目視前方,假裝什么都沒聽見。
生怕燕綏一走,被殃及的就是他們。
意外的,傅征什么也沒說,深深看了眼登機口,壓低了帽檐,轉身離開機場。
胡橋和路黃昏對視了一眼,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五個字——這事還沒完。.x